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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雖然你什麼都不懂,可是儘量還是幫忙支撐一下喪禮上的事情,秦老爺年紀都那麼大了,我想本來就有些病症在身,在加上接連喪女和喪子的悲痛,秦老爺只怕已經垮了,現在也不過是勉力支撐而已。”
“嗯。”賈寶玉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這次我會一併帶著李貴和茗煙他們這些人過去,有他們幫忙,應該會省心不少。”
“還有,我知道知道二哥哥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十分哀痛秦鐘的身死。只是這悽惻哀痛還是儘量不要在秦老爺眼前表現出來,要是真忍不住,想痛哭一場的話,還是揹著秦老爺的好,本來秦老爺心中就十分難過,若是看見你這樣豈不是更添心酸,倒不是開導勸解的意思了,秦老爺年紀大,要是一時受不住,有個好歹豈不是罪過!”林黛玉想了想不放心的又叮囑著。
賈寶玉是個喜怒哀樂形於色,基本上不會隱藏情緒的主,要是到了秦鍾家,情形外露,他先不管不顧的大放悲聲,勾得本就十分傷心的秦鐘的父親越加的悲慟,年紀本就大,身子不好,又接連受喪親之打擊,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情,那還不如不去。
聞言,賈寶玉低了頭,輕聲說:“妹妹想得極是周到,我記下了,謝謝妹妹。”轉身離開。
看著賈寶玉遠去的背影,林黛玉喟然長嘆,看賈寶玉這個樣子真是失望,終究還是難成知己。不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和剛才的那一番話賈寶玉會不會有長進。有些話林黛玉礙於身份不好直說,而有些話說了也沒用,更重要的是身處在這樣一個環境裡,有的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什麼都不說反而更好。
主要原因是賈寶玉的性子,正如他說的“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子是泥做的骨肉。我見了女兒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因此他對人,只要是女孩都不肯褻瀆,在他心裡,人只有真假,善惡,美醜的劃分。而女孩就是那真的,善的,美的,純潔美好,因此總以一顆純真的心對待所有的女孩,在這些女孩面前他從來不會藏私,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
若是林黛玉和賈寶玉說了什麼,造成他的困擾,他難以理解,無法接受,或者形成其他一些情緒,那麼他就會轉身到其他女孩子那裡尋找答案。賈寶玉根本不明白人性的複雜,這點上真是不知道該說他是單純還是愚蠢,就算是清水,裡面加了糖或者鹽,水的顏色不變,依舊清澈透明,可是味道卻是大相徑庭。
賈寶玉身邊人多嘴雜,根本無法守住秘密,回頭這些話傳來傳去還不知道被曲解成什麼樣子,因此就算有的時候林黛玉想和賈寶玉說些什麼,礙於這種情況也都緘默不語,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就迂迴委婉的提點一下。可是這種日子讓林黛玉過得真是鬱悶至極,有的時候要是恨起來,真想什麼都不顧,噼裡啪啦一氣說完就算了。
不過那樣暢快是暢快了,可是最後出來的“爛攤子”怎麼辦?事態的發展又不由林黛玉控制,誰知道會出現什麼結果?就算收拾起來更加鬱悶和頭疼,要是能收拾還算好的,就怕最後是無法收拾才糟糕,豈不聞“一言可以興邦,一言亦可以誤國”,何況賈府最不缺的就是興風作浪,架橋撥火,想看戲的人物,因此林黛玉只能忍了再忍,對賈寶玉的所作所為少言甚至不言。
林黛玉起身,走到書架,抽出林如海抄寫的《孝經》,隨手翻到其中的一頁,苦笑了一下,與其擔心賈寶玉的話,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好了,自己的處境比起賈寶玉來說可是難多了。林黛玉攤開筆墨紙硯,一字一字的抄寫《孝經》,順便理著思緒。
“哼,姑娘真是好性,要我是姑娘,寶二也說那句‘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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