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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寶鏡和謝寶扇素來交好,她握著她的手,說道:「二姐姐和她住真是受委屈了。」
她的院子寬闊,要是能搬來同住就好了,只是謝寶鏡心知不能,二姐姐在甘姨娘院裡住了十幾年,時常受那對母女的氣,太太並非不知情,可惜太太不喜歡二姐姐,這才不管不問,她私下勸了太太幾回,太太總叫她不要管,怪就怪在四妹妹謝寶瓶也是韓姨娘的女兒,太太對她倒好。
謝寶扇笑了笑,沒有答她的話,只道:「快些洗漱吧,磨磨蹭蹭的叫我好等。」
謝寶鏡心裡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她梳妝打扮,換上裙襖鬥蓬,叫丫鬟碧雲拿出給嚴氏的賀禮,姊妹二人扶著小丫頭的手往上房去了。
待到了上房,丫鬟通傳一聲,她倆一前一後進到東屋,只見太太嚴氏坐在炕上,她生著一張圓臉,長年吃齋唸佛,整個人慈眉善目,身上一色的衣裳皆是半舊不新。
除此之外,炕下另有一坐一站兩個婦人,並有一個眉眼清秀的姑娘,坐著的青春年少,梳著婦人髮髻,乃是信國公府小公爺謝昂的髮妻小嚴氏,亦是嚴氏孃家的親侄女兒,剛剛嫁入國公府不足半年。
站著的婦人身量中等,三四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鴉青色的比甲,五官略顯平凡,她是大姑娘謝寶琴的生母秦姨娘,亦是四姑娘謝寶瓶的養母。
秦姨娘原是外頭買來的丫頭,因其體貼周到,自小服侍信國公謝之華,比旁人更有體面,嚴氏進門後,念她服侍主子有功,先是開臉做了通房丫頭,待嚴氏生下嫡子,隔年,秦姨娘就生了大姑娘謝寶琴,嚴氏順勢抬她做了姨娘,前幾年又生下庶子謝晨。
坐在小嚴氏下首的是四姑娘謝寶瓶,她自幼體弱,輕易不出門,和謝寶扇這個親姐姐也不大親近,此時看到兩位姐姐進屋,她連忙起身問安。
姑嫂姊妹彼此問好,這時,丫頭擺上蒲團,謝寶扇和謝寶鏡先恭恭敬敬的給嚴氏磕頭,並送上賀禮,丫鬟開啟謝寶扇的包袱,只見裡面是一身衣裳鞋襪,嚴氏就著丫鬟的手看了幾眼,笑道:「扇丫頭的手藝越發好了。」
「太太謬讚了。」謝寶扇謙虛的回道。
謝寶鏡的包袱裡也是一身衣裳鞋襪,她道:「我和二姐姐一起做的,雖不比她的手藝好,畢竟是我的一片心意,還請太太笑納。」
嚴氏接過女兒做的衣衫,開啟來細細的看了一遍,衣衫的針腳生疏稚嫩,不過她向來不愛在針黹女紅上用功,能得一件完整的衣裳實屬不易,嚴氏扭頭對小嚴氏和秦姨娘說道:「真難為她,我往日勸她多在針線活上用功,她只當耳旁風,要是能就此開竅,我只恨一年不能多過幾個生日。」
收到謝寶鏡親手做的衣裳,顯然讓嚴氏很歡喜,秦姨娘跟著湊趣兒,說道:「三姑娘大了,自然能明白太太的一片苦心。」
謝寶鏡挨著嚴氏坐下,她看了一眼謝寶扇,說道:「多虧二姐姐,要不是她陪著我一起做,我斷然做不下去。」
說罷,她把雙手伸到嚴氏眼前,說道:「太太你看,十根手指都變粗了。」
嚴氏輕輕摩挲著她瑩白的手指,含笑著對謝寶扇說道:「到底是做姐姐的,能帶著妹妹上進。」
謝寶扇口中自謙,這時,外頭丫頭隔著簾子回稟,「太太,紅杏姑娘來了。」
嚴氏讓她進來,就見紅杏和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進屋,那小丫頭手裡捧著一個錦匣,進門後,紅杏和小丫頭先向嚴氏磕頭賀壽,嚴氏的丫鬟秋雲拿給紅杏一個荷包,又抓了一把銅錢給小丫頭,隨後就見紅杏說道:「我們姨娘早起身子不爽利,原想強撐著來給太太磕頭,實在起不得身,因此打發我來替她給太太磕頭。」
說罷,她接過小丫頭手裡的錦匣遞給秋雲,嚴氏和藹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姨娘,她有心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