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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牧雲行淡淡道。
完了,徹底玩兒完。江愉就要在心裡戳死自己的時候,牧雲行起身離開了:「那我也不看了,困了,睡覺。」
江愉簡直要熱淚盈眶,她趕緊麻溜的關了電腦,抱著浴巾什麼的進了浴室。
牧雲行坐在床頭開啟手機,一直到水聲響起還在主螢幕劃拉。
她何嘗看不出來這電影的內容,她是不瞭解同性戀群體,但是不至於傻到連友誼和曖昧都分不出來。
她本身就很喜歡看醫療劇,再加上那一段手術確實拍的很好,所以就想著也坐那一起看。
誰知道越看越不對勁,而且這電影的水印一看就有點東西,她憑直覺猜後面還得有點r18的東西。但她又不能突然說不看了,搞得好像她故意躲什麼一樣。
小兔崽子,狗屁醫療劇,害的兩個人都這麼尷尬。所以當後來江愉提出來要去洗澡的時候,她簡直感激涕零。
小姑娘憑藉一手拙劣的演技,終於叫停了這場「影展」,牧雲行看著她一系列關電腦的動作,感覺有種劫後餘生的滑稽。江愉洗澡也特別快,想來應該是游泳運動員的傳統藝能。
她走出來的時候廁所的門砰的響了一聲,牧雲行抬頭,眼前的一幕讓她瞬間緊張起來。
江愉扒著門框,一直佝僂著身子,好像有一隻手死死的壓著她,
「江愉?」
江愉不說話,牧雲行發覺她似乎在顫抖。那種不自主的寒顫,濕噠噠的頭髮和緊緊箍著門框的手。
牧雲行幾乎一瞬間慌了:「江愉?」
她趕緊掀開被子下床,江愉一直沒有回應,在這一刻猛地倒了下去。
牧雲行幾乎是一個箭步過來,還是沒能接住她。江愉在地上痛苦的彎曲著身體,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
膝關節,連帶著小腿的骨頭,針扎一樣疼。
她感覺有人在一針針縫上她的韌帶,腳踩縫紉機的聲音越來越快,她痛的什麼也聽不見。
「江愉?」
牧雲行不知道江愉怎麼了,但眼下總不能讓人在地上躺著。她蹲下來,想要把江愉抱起來。
江愉似乎也想伸手,但她用盡了全部力氣都做不到,只能咬著牙搖了搖頭。她一直緊咬牙關,疼痛帶來的難耐從牙縫裡變成「嘶——」,變成一隻穿過隔膜的手,緊緊攥著牧雲行的心。
江愉動彈不了,牧雲行幫她把頭髮包起來,最後乾脆半托著她靠在床腳,然後彎腰把她抱到了床上。
剛到床上,江愉就把自己整個蜷縮起來,她一直發抖,汗水浸濕了灰色的睡衣。
牧雲行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江愉正忍受著多大的疼痛,也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
她知道江愉其實很怕疼,但上次抽血她就知道了,江愉喜歡忍著,再害怕也不說。
她坐在床邊輕拍江愉的背,希望能帶去點微弱的安慰,然後拿過手機來,準備打120
「老師……別……」
江愉的聲音很羸弱,牧雲行湊到她邊上,洗髮水的香味在身邊縈繞。
燈光、香氣、玻璃花,一切都易碎,江愉的面容似乎也是,白皙的臉上,桃花眼暈了色,鼻尖和耳廓都顯露出醉人的紅,在琳琅滿目的破碎感中肆無忌憚的表達著脆弱。
「怎麼了?」
「不用醫生……給我……半小時,」江愉疼的把頭仰起來,然後又蜷縮排去,「半小時。」
牧雲行怎麼可能放任她,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作為老師她就算失了職。
她心疼不已,撫摸著江愉的手臂:「我們去醫院看看,沒事——」
「不,我知道怎麼治,以前就——嘶——」一陣巨大的疼痛感來襲,江愉的淚水不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