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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大人讓宋捕快拿來的上好緞錦趕製的,大人說這顏色最適合莊捕快,先前縫製斗篷時,我還心覺這顏色太過明亮,會顯突兀,卻不想穿在莊捕快身上這般合適……&rdo;老闆娘伸手一邊幫莊沐萱整理領口,一邊道。
那種火紅色真是太美了。
像大晴之光旭日初昇的瞬間,有白露沾草,萬物初醒的滿滿朝氣,像朗天紅日夕陽西下的光景,有霞光萬道,餘輝闊遼的豁然開朗。
讓人覺得這就是本該專屬於她的衣衫,亦或說,這股獨獨是她才有的明亮氣質。
莊沐萱披著斗篷原地轉了幾圈,看樣子也很是喜歡。
&ldo;走吧!打包,回衙門……&rdo;
莊五妹撇下這麼一句先行一步走出鋪子,扔下我一個人手忙腳亂地收起小祖宗的這一堆東西。
誰知老闆拉住我示意我別慌,轉身走到櫃檯後面,又拿出一個更大的布包。
&ldo;還有?!&rdo;我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崩潰。
老闆笑著拿過我手中的東西遞給夥計,&ldo;林捕快別著急,這些等下我讓夥計幫你送到衙門去。&rdo;
&ldo;那這個是――&rdo;我一臉疑惑的指著櫃檯上的布包。
&ldo;是前年入冬後大人在我們這兒為蘇捕頭預訂的銀狐披風,因而銀狐皮毛珍稀一直缺貨,這幾日方才做好,想著今日就一併拿給你吧。&rdo;
前年……
前年入冬時,蘇檉確是生了一場病。
我抱著那件銀狐披風走在回衙門的路上,仔細回想起前年入冬時候的事情。
那年入冬時天冷的急,有段時間蘇檉一直在忙一件案子,早出晚歸,每每出門與回來,都是踏著深露濕寒,那幾日她本就有些輕咳,我勸她去看郎中,但她一直說無礙。
後來她追兇之時淋了一場大雨,寒氣入肺,一下子就病倒了。
她素來體健,再加上又是習武之人,少有生病的時候,這一病,似乎是要將她從前為生過病的虧都給補回來似的,病得很嚴重。
葉韶緊張的很,難得收起平日裡的溫潤,明確地勒令還想著要去結案的蘇檉連門都不許出,命人在屋裡起了火爐,將自己最暖和厚實的一件灰鼠斗篷一股腦塞給了蘇檉。
衙門裡向來最勤勞、做最多事、任勞任怨、永遠也忙不完的蘇捕頭,著實在大人的強行停工下,清閒養病了一段時間……
前些日子五妹所穿的那件斗篷,便是葉韶曾給予蘇檉的那件,如今蘇檉又給了五妹,好巧不巧,前年大人給她預訂的銀狐披風便也在這個時候做好了。
想來葉韶為蘇檉所想所思所做所為所安排的事,周到之處都是旁人不及的吧……
我摸著手中那軟而厚實的披風,將外面包著的那層又拉了拉,以免露重寒濕了裡面的布料。
更深露重,心事也隨著腳步而重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林清宵總是一副小媳婦嬌羞模樣,而蘇主攻廢話不多說,一句&ldo;別動&rdo;直接拽過來簡單省事!
第49章
夜色一分深過一分,莊沐萱穿著自己的新衫向衙門裡上至大人蘇檉眾弟兄, 下至衙役雜工甲乙丁, 都通通顯擺了一圈回來了,白千帆和宋延澤還沒回來。
只是取備案文書而已,何至於磨蹭到現在, 派了衙役小胡去催, 也是半天不見人影回來。
我有些心緒不寧地在前院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