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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以毒攻毒

常老夫人怔愣片刻不禁咳嗽起來，&ldo;你這孩子，怎麼這般說法。&rdo;

楊茉垂下眼睛，很是傷心，&ldo;楊家家破人亡，只剩下孫女一人，孫女也不知日後要怎麼才能重振楊家，只有時時刻刻將長輩的話放在心上。&rdo;

常家長輩雖然重要，卻不能越過楊家長輩。

常家不肯放她出去，她就以入贅之名，成全楊、常兩家的親事，若是常家答應，她便會以四人轎抬走常亦寧，至少比常家將她以妻做妾來得光明正大。

常亦寧想要仕途，最好在旁人將他的婚事做笑談之前和她撇開幹係。

常老夫人很是傷心，楊茉走上前勸慰，&ldo;姨祖母是為了我好，我知曉，只是大周朝以孝治天下，孫女更是從小就學過，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長我育我，顧我復我，出入腹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就算再難，孫女也不能忘了長輩恩德。&rdo;

常老夫人半晌，才輕喘一口氣，直直地看向楊茉，&ldo;你要想好。&rdo;

楊茉頜首，門口傳來歡快的鳥鳴聲，&ldo;孫女早已經想好了。&rdo;

……

常家門外，鄭姨娘將春兒攙扶著等候在一旁。若是楊大小姐不肯出來她要怎麼辦？她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死在這裡又有誰會在意。要不是為了救二爺，她真想就一死了之，活著辛苦，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鄭姨娘正想著，常家的門忽然開啟了，鄭姨娘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正怔愣在那裡，只看到帶著冪離的小姐一腳踏出了府門。

走出常家，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頭頂上的陽光也突然變得明媚，楊茉頓時覺得無比的輕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將她圈在這座府邸中。

常大太太忙讓人安排馬車送楊茉去閆家。

到了閆家，閆夫人已經接到訊息在垂花門等候，見到楊茉，閆夫人又是羞愧又是尷尬，&ldo;我也是才知曉。&rdo;

常家早已經將訊息送過來，只怕是閆閣老不肯答應讓閆夫人出面，閆二爺包養外室如今鬧得人盡皆知，給閆家丟盡了臉面。

閆家的家事，楊茉不想過問，&ldo;白老先生還在府上？&rdo;

閆夫人頜首，&ldo;在，在，剛才還問起大小姐。&rdo;

楊茉隨著閆夫人去了主屋，鄭姨娘被閆家下人帶下去安置。

楊茉才進了東側室就聽到白老先生的聲音，&ldo;服了藥之後可有改變？&rdo;

&ldo;疹症沒有減輕，反而……胸腹上又發起不少。&rdo;

這個聲音是沈微言。

閆夫人命人擺了屏風，才將楊茉請進屋。

楊茉才坐下，白老先生就等不及開口，&ldo;楊大小姐可又細想過閆二爺的病症？&rdo;

楊茉點頭，她將鄭姨娘的症狀從頭到尾仔細地想了一遍，雖然不能進行現代的檢查確診，但是腹股溝淋巴結腫大，已經提示是性病，鄭姨娘脖頸上還有梅毒性白斑，手掌腳底也有紅斑和潰爛，這是其他的疹症不能引起的症狀，閆二爺症狀不如鄭姨娘那麼重，但是得不到治療，很快就會發展成容易辨別的楊梅瘡，&ldo;是楊梅瘡。&rdo;

閆夫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閆家真的要完了，如今外面人都在等著看閆家的笑話，府中請來的郎中卻又束手無策。

白老先生思量片刻，&ldo;治楊梅瘡的糙藥不讓送進府中，楊家可還有單方不用那些常規藥，就能治楊梅瘡？&rdo;

因為有了青黴素，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