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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雉起身福了一禮,「有勞大嫂了。」
「嗐。」劉大嫂雖然覺得呂雉小題大做,但人家這麼正經的請求,便也幫忙傳話去了。
劉大嫂走了,呂雉又對小嬋說道:「你趕緊回呂家和……,把這竹簡給我大哥二哥看,讓他們悄悄去尋小妹,不要聲張,無論尋沒尋到,給我來個訊息,我們再從長計議。」
小嬋心裡一咯噔,這話意,這話意,小嬋嚥了口唾沫,少姬她跑了?!
可她跑什麼呀?
沛令家這樣的門第,陳公子那樣的人才,最要緊的是,自己怎麼辦?!
小嬋接過竹簡,心裡亂糟糟的,跨出門時沒注意腳下,啪的一聲被門檻絆倒,摔了個結結實實。
可這麼結實的一摔也沒把她摔回神,竟就這麼趴那兒了。
呂雉心裡正著急,見她平地摔跤就夠心煩了,竟還趴在那兒不動了,當下柳眉倒豎,指著她訓斥道:「你要是沒摔死在這兒,就給我趕緊傳話去!」
小嬋混混沌沌的又急忙爬起來,顧不上痛不痛的,呆滯的往呂家趕。
劉季聽了大嫂傳來的話,卻覺得只怕出了大事,呂雉她雖然接觸得少,但看著就是個沉穩規矩的,再說那呂少姬……
嘖,他可沒忘了,蕭何和曹參說過,這呂少姬還關係著沛令公子那處呢。
劉大嫂傳完話後也不走,還在原地眼饞的唸叨著小嬋送來的一堆首飾。
劉季笑呵呵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大嫂喜歡,明日送大嫂一個,呂氏年紀小不懂事,大嫂多擔待些,我進去看看。」
劉季東竄西竄的竄回了西廂,掩上門,上前扶著呂雉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原來呂雉越想越怕,越想越擔心,劉季回屋時,她已經急哭了。
如今劉季是自家人,再說他在沛縣人脈廣,此事正需要他幫忙,呂雉也不瞞他,道:「小妹走了。」
劉季一愣,走了?去哪?
呂雉道:「父親把她訂給了沛令公子,明日便開始過禮,小妹留信給我說,她若嫁給沛令公子活不過五年,更會陷我們於兩難,所以她走了。」
說完,呂雉的眼淚止不住的掉,她一個弱女子,她能去哪裡?
她還把首飾都送給了自己,她……她不是走了,她這是,兩行淚水溢位呂雉的眼眶,她的小妹這是決定要遠遠的、孤獨的去死呀!
「她還叫我不擔心,她說她會好好的,可我怎麼不擔心,那是我從小看大的親妹妹呀!」
呂雉哭倒在劉季懷裡,心裡頭一次生出了怨,她不怨妹妹,她怨她父親。
她這麼好的妹妹,體貼又善良,照顧家裡每一個人的感受,為何父親總不信她,不聽她,把她逼上了這樣的絕路!
父親總說面相面相面相!可從小到大,小妹礙著誰了?自己的婚事拖到現在,不是他誰也瞧不上嗎?他們避仇搬家,不是他給人相面惹的禍事嗎?
呂雉越想越難受,心裡酸澀得不行。
劉季疑惑道:「為什麼嫁了就活不過五年,為什麼會陷我們兩難?這些誰告訴她的?」
呂雉哽咽道:「不用誰告訴,我妹妹自己就會算,你我的婚事便是她算的,她還算出我父親去找沛令求情無用,所以早早的問母親要了車,親自去求了陳公子。」
這……劉季眯著眼也不知信了沒信,他攬著呂雉,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著急,你既說妹妹有這般本事,那她肯定不是亂跑,必定是早就打算好的。」
劉季把呂雉安撫到床上坐下,「現在著急也沒用,若是動靜大了,便是找回來,小妹的名聲沒有了,呂家和沛令也要結死仇了。」
呂雉擦了擦眼淚,道:「嗯,我讓小嬋去尋我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