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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河是女人帶來的孩子,比江厭小得多,改了江姓。
對於江金龍來說,反正無法有自己的孩子,是江厭還是江河,並沒有什麼區別,反正江家的姓傳下去了就好,唯一例外的是,江厭是李秀麗給他戴了綠帽的象徵,所以江金龍會把這種憤怒嫁接到江厭身上。
但江河卻不是,改嫁過來的女人和帶來的孩子,是名正言順的,而女人把江河也護的很緊,女人跟李秀麗不同,雖然精明,卻是好好過日子的型別,是以江金龍脾氣收斂了不少,甚至被女人逼著戒酒。
江河剛剛高考完,女人的家族和江家都沒有優秀的大學生,親友們也不能在填報志願這件事上給她什麼建議,所以她想到了江厭,當年的陽城市高考狀元。
江厭想了想還是去了,其實江河算個好孩子,他成績還不錯,性格也比較內斂天真,雖然遠比不上江厭的成績。
女人這算是跟江厭第三次見面,對江厭很是客氣,就像是對客人一樣,江厭給江河選了志願之後,女人如同拉家常般開口道:「對了,老家不是馬上要拆了,是按人頭給賠款的,雖然你的戶口早就遷出去了,但你是前幾年才遷的嘛,按政策08年之前戶口還在咱這兒的,都給賠呢。」
女人說著,又站起身子,給江厭被子裡倒了點水:「其實也不多,就十來萬,你現在工資都上萬了吧?哎,你說說,就賠這點錢夠什麼的?」
江厭不動聲色的端起杯子來喝了口水,沒有開口。
「我跟你爸呢,想在省城買套房子,三室的,你們兄弟一人一間,你以後回來也能住,但是他那些年打牌,現在也沒剩下多少了,就想著這次賠的錢,多少能填補點,誰知道,就補了這點。」女人臉上似乎真的很愁一樣。
江厭微勾了下嘴角,他和季澄的工作都在北京,一年都不一定回得來一次,回來後也不可能住江家,而據江厭所知,當時陳治平給的錢,倒也足夠在省城買套房了。
「阿姨。」江厭開口道:「我的那一份,你們留著買房吧。」
女人牽動嘴角笑了下:「這那能要你的呢?」
「應該的。」
女人又笑了下:「這八字沒一撇的事,不急,不急,對了,也到了飯點了,留下吃飯吧?」
江厭從善如流起身:「不麻煩了阿姨,我等會兒還有事。」
女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回頭沖江河道:「江河,送送你哥哥。」
「不用了阿姨,還得換鞋,挺麻煩的。」江厭禮貌拒絕的。
關門的時候,女人從門後探出了頭笑道:「對了,還一直沒見過你物件呢,什麼時候帶他來一起吃頓飯吧?」
江厭笑了笑:「有機會一定。」
女人在江厭轉身之後關上了門,江厭臉上的笑也淡了下來。
以後大概也沒什麼機會來江家了,那筆錢也差不多徹底還清了。
婚禮前一天,季凡宇來找了季澄,季凡宇老了不少,他現在身體不太好,馬上準備退居二線。
林非航畢業後也沒接季凡宇的手,他畢業後,考進了省檢察院,當了一名檢察官。
季凡宇來的時候,江厭也在,季澄和江厭坐在沙發上,倒是很坦然,季凡宇坐在另一頭,只是抽菸。
其實季凡宇對江厭和他的事一直沒松過口,但這幾年也沒怎麼管過,前幾年過年的時候,季凡知道季澄跟江厭還好著,十分震怒。
但季澄已經成年,也有了工作,是個健全成熟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年能被季凡宇隨隨便便關起來的小孩了。
當時就連大姑大伯他們也勸季凡宇算了吧,但季凡宇卻死不鬆口,那個年過的十分難看。
後來是路瑩跟季凡宇撕了一場。
季澄現在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