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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予默默不作聲,點了煙,只是聽著她說。
“所以我想,你必然是有了萬全準備,或者甚至是樂於見其發生的。你曾經對我說,不要把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我猜你是趁著韶華大跌買入,把手頭上的股票慢慢放出去,吸納大量資金。你上任總經理,只是個□□。你根本就已經不要韶華,你不想受制於向匡甚至邵敬東,你要自己做王!只有你提前會知道華蘭會被抓,會影響股票。你說你最喜歡當導演了,這分明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場戲。我說得對不對?”
他手裡的煙燙了手。像遲早要來的黑夜,密密地撲來,像龜殼裡預示的大凶,終於到了時候。他不曾想到,她竟然這樣瞭解他,簡直像被另一個自己剖析,他冷笑:“看來我對你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沛寧回笑朝他走來:“可是你的錢在哪兒呢?肯定不在韶華,也不會放到秋雨湖綾。我是吃一塹長一智,還有哪兒比你的I…Proud更可靠?可惜你百密一疏,你當初為了進秋雨湖綾,使了障眼法,千方百計將I…Proud的法人改為施可旎。你疏忽了,沒有把法人變更回來!你太相信她,也太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有可能策反,只要給得起她要的理由!”
邵予默猛地一下子如同墜入冰窖,像一個疑惑自己患有絕症的病人忐忑猜忌多時終於得到確認。他怎麼會這樣大意?他陷在自責譴恨裡,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覺襲擊了他。他赤紅雙眼看著她,像看一條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毒蛇。
令沛寧懷著明豔的笑說道:“是啊,都是你教我的,我一向是個好學生,你說過,比商戰裡的男人更可怕的,是陷入嫉妒裡的女人。施可旎的確對你忠心耿耿,但不過是基於她始終堅信有朝一日能成為I…Proud的女主人。如果這個夢想破滅了,那麼她等於為他人作嫁衣裳,你認為以她的性子,能吞得下這口氣嗎?”令沛寧歪頭問他,眼睛裡已經是不言而喻的勝利光芒。
邵予默扔了煙,“你對她說了什麼?Nicole到底在哪兒?”他雙手攥到她肩膀,眼裡是熊熊怒火。令沛寧被他囚在灼恨的毒目裡。其實他是真使勁了,她聽到自己肩膀的關節格格作響,疼痛也抑不住笑容上臉,“著急了?呵呵,害怕的滋味不好受吧!受人算計,遭人背叛的感覺痛不痛快?是不是感覺有隻貓在胸口一下,一下地扯開皮肉?”
“我再問你一次,Nicole在哪裡?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他咆哮著,掐著她兩條雪白的胳膊幾乎要斷。
可是她依然在笑,他抓得越緊,她覺得心裡越痛快,她搖搖頭:“你們男人天性好鬥,不爭個你死我活,蕭牆禍起都不罷休。不過我們女人不一樣。我常覺得女人要幫女人。我不忍心看她這樣執迷不悟,我約她喝了杯下午茶,告訴她,你和向書娪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並善意提醒她,也應該為自己考慮一下。”
邵予默渾身如燒著猛火,焚進心頭。他聽說,一個男人生命裡都應該有兩個女人,一個紅玫瑰,一個白玫瑰。而她,如今被她囚住的這個女人,她如此兇殘,一人霸佔了這兩個角色。回憶裡她是清新淡雅的白玫瑰,而如今,她是那朵盛放血紅,吐著火焰的紅玫瑰。不,那不是火焰,那分明是致命劇毒。
“她在哪兒還重要嗎?她已經帶著你的錢遠走高飛了!”
“你……”他的手高高揚到空中。
“怎麼?你要打我嗎?”沛寧一雙含著譏笑的眼無怨無悔定定看著他,根本不在意落下來的是拳是掌。他給她的一切,她都會接受,並會更用力嘲笑他。他知道的,她是他教出來的。
他知道自己完了,多年的苦心經營,已經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沛寧慢慢從他手裡掙脫,“你知道一個女人,她最初的夢想總是需要很多很多愛,若是沒有,那就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