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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已細細端詳了她的面色,見未有愁苦才總算好受了些。
明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搖頭淺笑:「兩地相距甚遠往來不便,知你我各自安好便可。」
後又神情微異道:「你我母女之間更無所謂牽連一說,且此次我來盛京也非是被迫,更算不得跋涉,」
知她定然不信且詫異,明老夫人便拉了她的手來到已起身站在石桌旁,一約有十歲,眉目清秀容貌稚嫩卻已現清雋,身姿端正不卑不亢,小小年紀便看得出定非池中物的男孩說道:「聽兒想來還不知自己多了個弟弟,他與我同族,本也是蘇家族內的孩子,但因了家中變故便輾轉被送到我這裡,如今他叫明輝,尚未取字,此次我入京便是來與蘇家協辦他更族之事。」
隨即便招來也是一臉驚艷的男孩,拍了拍他肩膀說道:「這便是我與你說過的姐姐,雲聽。」
不等明老夫人吩咐,明輝便已知禮的拱手行:「明輝見過姐姐,姐姐安好。」
雲聽來不及細思方才與自己所知不同的訊息,忙雙手托起他溫聲笑道:「自家姐弟不需如此多禮。」
明輝因家中變故早早便識得察言觀色,雖對這位美若仙子的姐姐甚是好奇,卻小小年紀便懂得剋制,便乖巧知禮的尋了藉口給二人留以說話的空間。
雲聽看他這樣便忍不住想到曾經的自己,只不過自己遠不如他這般從容。一時不由感慨:「不想小輝與娘還有這等緣分,看他年歲不大行事便已如此穩重,真是難得。」
明老夫人點點頭,溫雅笑道:「這孩子也是命苦,驟失親人卻不自怨自傷,突然被帶到明家也能處變不驚處之泰然,這份心性確實是難得。且他自來後雖謹言慎行,卻心地純善,又恭謙孝順,實是令我心中大慰。」
而後又意味深長的看向她,語氣複雜:「聽兒可知,是何人將他送來?」
雲聽愣了下,她本以為是婆母膝下寂寞便尋了族中子弟教養,可她話中送來一詞,卻又明顯非是本人之意。
「既不是娘,難不成是蘇家族中見他可憐送予娘身邊的嗎?」
明老夫人搖搖頭,她眸光微動,想到那人派人傳的話,終是將實話道來:「我與蘇家早年便斷了親緣,這孩子自也不會是他們費心尋得送來的。便是我有心,怕也無法這般快能尋得如此品行上佳之子,更無法自蘇家族中將人接出。遂做這件事的人,能力權勢,缺一不可。」
她話中已然已有所指,但見她面上仍無恍然,便又加道:「這人聽兒也認得,且此事,還因了你之故。」
話到此處,雲聽已然恍然大悟,她本還在猜測會否是霆王善舉,但隨即便將之打消,一來其態度已然清晰不會再多管閒事。二來,若果真是他,婆母應會直言告知,而非現下意有所指。
她所認知有權勢之人本就極少,如此一排除,那人是誰已然呼之欲出。
但她首先所想卻是他為何要這樣做,他的用意為何,目的何在,是心血來潮日行一善想要她心懷感激,還是在向她展示他的強大,亦或是向她震懾他可令明家興,也可令明家亡?
雲聽不欲再多想,便於此話不答反問道:「既如此,那您此行要辦之事可辦妥了?怎不見端姨隨您一同前來?」
明老夫人看她點漆美眸卻不見茫然便知她已知是何人所為,只黛眉微顰便又可見她並未對那人有所改觀,足可見她心中芥蒂甚深。
心內嘆氣,牽起她帶著翠鐲的手頓了頓,莞爾笑道:「已遞了帖子,有人吩咐,想是過不兩日便可妥當。倒是聽兒,娘看著倒比上次分別時堅韌,冷靜,且豁達了。」
不待她答話,便又按著她的手輕敲了敲鐲子,如常笑道:「如此便好,你只需記得萬事隨心,但也莫要自負枷鎖。」
雲聽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