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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正柏微微皺著眉頭,陷入用詞的苦惱,「你覺不覺得你剛才那樣,很像」
眼前場景熟悉,孟蘭馳腦海里哐啷掉落兩個字,老婆,他不知道蔣正柏是不是這麼想的,反正他現在是這麼想的了,他單方面地羞惱,惡狠狠:「像個鬼!」扭頭就走。
蔣正柏笑死了,一邊笑,一邊把門帶上,跟在他後面,長腿緊邁幾步:「你跑什麼?」
孟蘭馳問而不答:「那你笑什麼!」
「我笑你都要管吶?」
蔣正柏說著,低頭看他,孟蘭馳一愣,飛快把臉扭開了,在蔣正柏看不見的地方,趁著夜色,慌張地藏住自己微微泛紅的臉。
蔣正柏聽到孟蘭馳輕輕說了句「真煩」,本來很冷的一把聲線柔柔的,像柳絮,像泉水,反正沒一點真煩的味道在。
孟蘭馳又說:「今天王新朋沒說什麼不好聽的吧?他這個人,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心不壞的。」
蔣正柏「哦」一聲,迎著月色走著,腳踩在青磚上,聲音淡淡的,「你很瞭解他。」
孟蘭馳就說:「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
蔣正柏停下腳步,等著孟蘭馳走到他身邊,音色向下流淌,「我也跟你認識很多年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孟蘭馳止步,不明白蔣正柏為什麼那麼問,也不清楚蔣正柏會更喜歡什麼樣的答案。他斟酌著:「你是一個什麼都很好的人。」
蔣正柏嘴角勾起:「我是好人卡擁有者?」
孟蘭馳慌亂地補充:「我真心實意的,你各方面都很好,尤其是性格,特別好。」
蔣正柏沉默半晌,低頭看著孟蘭馳在夜色中依然水亮的眼睛,說:「蘭馳,你再多瞭解我一點吧。我可能,比你想像中要壞得多。」
孟蘭馳微微詫異地抬頭看他,蔣正柏頭髮和襯衫的輪廓在柔和的夜風裡晃動著,淡淡地看著他,瞳孔裡有微弱的光,整個人都像一片流動的暗影,習慣靜默和吞噬。
孟蘭馳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麼,可是太模糊了,蔣正柏的自我評價,好像一把揮向自身的黑色小錘子,想要把自己堅硬的外殼鑿出一個洞。
外殼裡的蔣正柏是什麼樣的?
孟蘭馳看著蔣正柏:「我會自己判斷的,蔣正柏。」
第十六章
清江飯店,頂樓餐廳。
孟蘭馳到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陳錄鳴還和王新朋唸叨,怎麼還不來。唸叨著,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前面兩位旗袍麗人引路,娉娉裊裊的麗影后,孟蘭馳大步走進來,天熱,襯衫釦子解了兩顆,袖子挽到小臂,風流又颯沓。他邊笑邊說:「來晚了來晚了,路上可太堵了。」說著入座,坐下時桌邊流淌著淡淡香風,正是五月清江糅雜著綠木和白花的獨特香氣。
他一坐下,接過笨手笨腳的王新朋手裡的茶壺,「我來泡茶吧。」
孟蘭馳是行家,王新朋趕緊讓出座,這麼一轉,蔣正柏倒是坐在他旁邊了。
孟蘭馳一心二用,一邊泡茶,一邊時不時和在座的人聊幾句。
陳錄鳴說:「你一般不帶人一起來啊?今天這位?」他看向蔣正柏。
孟蘭馳微微笑著,捧著茶杯的手指幾乎和杯盞融為一體,一片溫潤剔透的玉色,他把茶杯遞給陳錄鳴,「是我和王新朋的朋友,剛回國不久。」
陳錄鳴剛剛聊過幾句,對蔣正柏印象不壞,打趣著:「蘭馳,你的朋友倒都是長得很俊啊。」他秉持傳統的東方審美,男人的美,必須是方正中和的,不能太寡淡,也不能太艷麗,蔣正柏挺閤眼緣的。
孟蘭馳笑著打量蔣正柏,大庭廣眾的,有點調戲的意思,不過是男的調戲男的,不讓人多想,「是長得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