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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航把卷子扣過去，&ldo;沒。&rdo;

&ldo;你再這麼晃蕩下去。&rdo;佟真一派得意地說：&ldo;我這次成績可就比你好了。&rdo;

方宇航無所謂：&ldo;反正是分科考，不出總排名。&rdo;

佟真：&ldo;……!&rdo;

忽然有種白努力了的感覺。

但這天回家路上，佟真很認真地跟方宇航討論：&ldo;你真的不去學藝術嗎?&rdo;

方宇航問：&ldo;學什麼?&rdo;

&ldo;美術。&rdo;佟真說：&ldo;說不準你還能讀一本呢。&rdo;

方宇航：&ldo;……&rdo;

方宇航讓她回家做夢比較實際。

一中有藝術生，美術音樂播音，還有體育生，長跑短跑游泳，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就是保送。

成績一般的都會想辦法去學藝術，但藝術班老師也會甄別，把不太適合的委婉勸退。

等到高二開學之後，學校就會掀起這麼一股風潮。

但一中的風潮遠不及其他學校大。

畢竟還是學霸多的地方。

佟真覺得這很正常，讀書這條路走不通就換另一條。

偏偏，她和方宇航都屬於在讀書這條路上沒天賦的。

可她又沒什麼其他愛好。

不喜歡唱歌，沒有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畫畫水平也一般。

唯獨比較好的是專注力，具體表現為：心無旁騖地發呆。

&ldo;你又能學播音，也能學畫畫。&rdo;佟真說：&ldo;你可以考慮啊。&rdo;

方宇航：&ldo;太累了。&rdo;

佟真：&ldo;做什麼不累?&rdo;

方宇航：&ldo;……&rdo;

之後不了了之。

陳洛演唱會那天是星期五，晚自習要上到很晚。

比演唱會時間還晚。

佟真不敢去找老師請假，也不敢逃晚自習，糾結了一下午。

她可憐巴巴地去找方宇航幫忙。

方宇航冷聲：&ldo;不幫。&rdo;

但在佟真垂頭喪氣去辦公室的路上，他給班主任發了條簡訊：【老師，佟真去請假了。】

錢育：【那怎麼是你說?】

方宇航：【她不敢。她要去看演唱會，就這一次，你就準了吧，這段時間她學得多認真啊。】

錢育盯著手機，笑了。

【你小子還挺橫。】

方宇航：&ldo;……&rdo;

【這是對您的尊重，不欺騙師長。】

說得特冠冕堂皇。

錢育正要回他，佟真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磨磨蹭蹭好長時間，佟真才支吾道：&ldo;老師，我想請個假。&rdo;

錢育上下打量過佟真，在她戰戰兢兢，臉紅成西紅柿時說：&ldo;行，去吧。&rdo;

都沒問要做什麼。

但在佟真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錢育給方宇航發訊息：【小子，你是不是喜歡佟真?】

方宇航：&ldo;……&rdo;

【錢叔叔，這可真是我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錢育：【那你管這麼多?】

方宇航：【票是我買的，我怕浪費。】

錢育：【你這助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