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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方宇航身後，被他不算寬厚的背擋住。

這會兒聽見這些叔伯們喊方宇航，她也很想立刻就走。

反倒方宇航，大方地跟著劉立柱進去，乖巧地喊人，就是不太敢看他爸。

方建民的保溫杯蓋都沒擰住，嘴角還掛著一滴水，若是仔細看，還會發現他嘴角在抽搐。

&ldo;怎麼是你啊?來找你爸的?&rdo;有人問。

方宇航搖頭，&ldo;不是。&rdo;

方建民聞言冷哼，蓋上保溫杯的蓋兒，水杯重重地落在桌上，&ldo;看他臉上那印兒，跟人打架了吧。&rdo;

劉立柱為難地說：&ldo;老方，你看這事兒?&rdo;

&ldo;你看著辦。&rdo;方建民瞪了方宇航一眼，&ldo;好好教育，我回家再教育。&rdo;

&ldo;叔叔。&rdo;佟真磨磨蹭蹭地從方宇航背後站出來，終於不再像鵪鶉一樣窩在方宇航的羽絨服裡，&ldo;不是方宇航，是我打架了。&rdo;

眾人萬萬沒想到，這裡還有個佟真，於是又齊刷刷地喊了聲：&ldo;佟佟?!&rdo;

佟真：&ldo;……&rdo;

殺人不過頭點地。

黑白無常來索命也不過喊三聲。

她臉通紅，羞愧地低下頭，卻也還是主動承擔錯誤，&ldo;今天的事和方宇航沒關係，是我。&rdo;

&ldo;得了，打架的是我，你回家去。&rdo;方宇航站在他前邊，&ldo;劉叔，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要耽誤你們工作。&rdo;

他說完主動往審訊室走。

佟真在後邊拽他袖子，他也只是回頭瞟了眼，仍是那副懶散模樣，不過勾起唇笑了下，&ldo;回家吧，不是還有卷子沒寫麼?&rdo;

&ldo;方叔叔。&rdo;佟真委屈地喊方建民。

方建民道：&ldo;你回家去。&rdo;

佟真：&ldo;……&rdo;

陸誠朝一進派出所就蔫吧了。

準確來說，在他發現這兩人和派出所裡這些人關係不一般的時候就蔫吧了。

還以為是好欺負的軟柿子，結果是軟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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