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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夜晚的涼風一吹，林一年驟然清醒了過來。

無論剛剛是怎麼回事，過了今晚……

林一年看向邊樾：&ldo;有件事我想跟你說。過零點吧，你撐得到那會兒嗎？還是想回去睡覺？那我明早跟你說。&rdo;

邊樾扯掉了領帶，領口又鬆了一粒釦子，眸色帶紅、神態迷離，如同一隻行走的荷爾蒙。

邊樾：&ldo;現在說吧。&rdo;

林一年：&ldo;今天你生日。&rdo;

兩個隔著車頭對視。

不久前的迷亂，似乎並不存在。

邊樾覺得有些奇怪：&ldo;什麼話不能在我生日的時候說。&rdo;

觸黴頭的話？

不是好事的話？

邊樾帶著醺意，睥睨揚眉，問林一年：&ldo;做什麼壞事了。&rdo;

頓了頓，&ldo;卡被你刷爆了？&rdo;

這還真是他能從林一年身上唯一想到的壞事。

雖然壓根算不上&ldo;壞&rdo;。

林一年卻避開他的目光，看向一旁。

夜風一吹，邊樾也清醒了幾分，察覺到林一年迴避的態度有些反常。

&ldo;怎麼了？&rdo;邊樾繞過車頭。

林一年搖頭，往車尾退，和他保持距離。

邊樾意識到林一年這態度應該和剛剛在車裡的親吻有關，兜頭一盆冷意，徹底清醒了。

他繞過車頭，站定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靠近，口吻隨意，&ldo;沒什麼的，真的，親一下而已&rdo;，試圖讓林一年相信，剛剛在車裡只是一場臨時興起的意外，男人之間沒節操慣了，女生朋友之間表達親密會親吻，他們自然也可以。

林一年又往後退，看著一旁：&ldo;你別過來。&rdo;

他怕自己再沉迷，怕自己陷落進這樣令人迷惑的親密中，會反悔，決定繼續守那個秘密。

&ldo;其實也不能算是壞事吧。&rdo;林一年下定決心，重新看向邊樾，留在眼底的潮色盡數退去。

邊樾心底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

卻聽林一年道：&ldo;邊樾，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變了。&rdo;

變了？

什麼變了？

&ldo;性向。&rdo;

邊樾：……

林一年：&ldo;邊樾，我現在喜歡男生了。&rdo;

邊樾的神色被夜風吹得一乾二淨，眼神漸冷：&ldo;誰？孟燃？&rdo;

至少不是那個蕭陽。

林一年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視上邊樾的眼睛，想要趁著現在的機會一鼓作氣地全部告訴邊樾。

可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句&ldo;我喜歡的是你&rdo;當面說出來到底有多難。

他幾次開口，幾次都失敗了。

自己都被自己氣到了，邊樾的臉色陰沉而煞白。

林一年：&ldo;是、是……&rdo;

唉！

林一年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當著邊樾的面說出那句&ldo;我喜歡你&rdo;，臉都紅了，不知是憋的，還是被自己氣的。

他說不出口，怎麼都說不出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邊樾，只能轉身就跑。

邊樾眼看著人跑遠了，回過神，暗罵了一句，抬步追上。

第21章 來掰我，我陪你一起彎

林一年屬猴兒的,跑得比鬼都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