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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朵舉起雙手放在嘴上，同時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薛，慢慢地後退著，直到靠到了牆壁上。

蔣永光更是傻站在了那裡，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雙手不斷地顫抖著。

突然，蔣永光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爸！」

蔣小朵驚呼了一聲，立馬向前蹲在了蔣永光的身邊，扶著他的胳膊。

聽到驚叫聲，薛急忙也抬起了頭，這才發現蔣永光已經坐在了自己身前。

「爸。」

薛叫了一聲，起身蹲在了蔣永光的另一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緩緩地，蔣永光扭頭看向了薛，微微張嘴，呢喃道：「都…都沒了？」

都沒了？這輕飄飄的三個字，彷彿用盡了蔣永光所有的力氣，抬頭望著薛，面容變得慘白，膽怯、害怕的神情掛在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

「爸」

薛輕叫了一聲，緊蹙著眉頭，然後輕點了一下頭，此刻不敢藏著掩著，蔣明明已經被逮了起來，要趕緊地想辦法湊錢才是當務之急。

「你！你們」

蔣永光瞪著薛，大口喘著粗氣，她是自己的兒媳，不好動手打她，如果是蔣明明在這裡，肯定會立馬甩他兩個耳光的。

「底下還有小花和亮亮了啊！你們兩個就這麼自私嘛，一點也不給他們留！」

蔣永光終於是咆哮了出來，衝著薛大聲吼道，也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兒媳發火。

「爸，我們真的錯了，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腦子一熱就幹了那樣的蠢事。」

薛抓著蔣永光的胳膊，哭哭啼啼著，不斷更咽著。

「爸，現在您看哪裡能湊到錢啊，明明的工作不能丟了，不然以後該怎麼活啊。」

「滾開！」

蔣永光大聲罵了一句，用力將薛給推開，隨後被蔣小朵慢慢攙扶著站了起來。

「呼」

長吁了一口氣後，蔣永光伸手撐在了紅磚牆壁上，想著該去哪裡湊這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了啊！

「爸」

薛拉長聲音，又叫了一聲，往著蔣永光這裡靠近一步，繼續哀求道：「您得想想辦法啊，該怎麼辦？」

蔣小朵也是緊鎖著眉頭，考慮著該向誰借錢，可這又不是一兩百，可是整整的兩千了啊。

心裡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是沈自染，雖然兩人的關係出現了隔閡，但能拿得出這麼多錢的，也只有她了吧。

抬起頭，看著父親，蔣小朵微微張嘴，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蔣永光沉聲說道：「走吧，先回所裡。」

「爸，不借錢了嗎？現在回所裡幹什麼啊！」薛焦急地說道。

「借？呵呵呵」

蔣永光看著薛，反問了一句，隨即又冷笑了幾聲。

「2000塊錢啊！你找誰借去！你真以為錢這麼好掙嗎？家家戶戶都有錢讓你去借！平日裡對你們這些孩子太好了，捨不得讓你們受一點的苦，沒想到是害了你們，讓你們想問題這麼簡單。」

蔣永光沉聲說了一句後，向著所裡的方向走去。

「爸，要不我跟我跟沈自染去借吧？」蔣小朵跟在蔣永光的身邊，認真說道。

「跟沈家？算了吧，麻煩他們的夠多了，蔣明明的工作都是他們給幫忙的，還上去借錢？」

蔣永光搖頭說了一句，繼續往前走著。

「爸，那現在怎麼辦啊？」薛快步跟在蔣永光的身邊，急切地問道。

「我去給乾進來打借條！」

蔣永光用力吼了一句，讓薛哆嗦了一下，然後繼續大步向前走著。

愣了愣，薛快步跟在蔣永光的身後，也不再多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