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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苒嗤之以鼻:「就沖這一句就證明你這傢伙不識貨,姐姐我哪裡乖了?我可從沒覺得我是乖乖女。」
「我識貨地很,」伊苒秋波一閃:「你就是乖乖女,不過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乖乖女。」
「這話該送給你自己。」
「是了是了,論起在父母跟前裝乖的火候,我應該比你更爐火純青些。要不是發生意外被迫出櫃,恐怕我現在還是我媽眼裡的好孩子一枚。」姬水大嘆一聲:「話說回來,現在的孩子說表白就表白,真了不得!時代果然是不一樣了。」
「呵!想當年你不也一樣說表白就表白了?」說完覺得哪裡不對,想了想,又怒瞪姬水:「混球!你根本沒跟我表白過!」
「怎麼可能?胡說九道!」
伊苒叫道:「當時那句&039;從今天起,我們交往&039;是你說的吧?這是表白嗎?這是命令好不好!」
「就算是命令,也是愛的命令!」姬水仔細想想,當初確實從沒對伊苒說過「我愛你或我喜歡你」一類的話,反正已是理虧,索性硬要麻雀生鵝蛋,蠻不講理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表白方式,我的命令就是我的表白,知識分子都這麼幹,你愛信不信!」
「呵!您這知識分子可真是白眼狼戴眼鏡,無賴裝斯文!」臉皮厚實到如此地步,再華麗的語言也顯得蒼白,伊苒無話可說,只好以行動替代——抓起麵粉抹她一臉,又覺著不夠,索性又往她胸口撒了一抹白,倒也成了一道別樣的風景。
第41章
臘八節前夕,姬水感冒了。
跟伊苒每隔三兩個月就會感冒上一回不同,姬水頂少感冒,一年到頭至多遭殃兩回,許是感冒不常光顧的緣故,每次病毒一旦侵入她的身體,總會給她帶來最熾熱的愛——鼻涕眼淚橫流不說,還得伴隨發燒咳嗽。
她燒到了391c,身體痠痛,眼皮沉重,撥出的氣都是燙的,這種情況沒法去上班,伊苒急地差點掛急診,姬水安撫她說:「你別擔心,我一感冒準發燒,都習慣了。」
「你習慣我可不習慣!」伊苒餵她吃上藥,沒好氣地說:「平時我就讓你多穿點,你總不聽,愛美愛出高燒來,划算嗎?也不知道你臭美給誰看!反正肯定不是美給我看——我對你這種凍死人的美麗可半點不稀罕!明知自己一感冒就發高燒還這樣不注意,再三囑咐你這幾天有寒流要穿厚點你就是不聽,甚至還嫌羽絨服鼓鼓囊囊的不雅觀,給你買了三件就沒一件中你意的!我看根本不是羽絨服不好看,是你審美有問題!羊毛大衣是好看,可擋不了多少風寒不白搭?我跟你講,從現在起你但凡出門就必須得穿羽絨服,不管好看難看,都得給我穿上!就穿那件大鵝的,厚實!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姬水起初撅著嘴老實聽著,然後……就睡著了。伊苒捏捏她的鼻子,給她蓋好被子,又去廚房給她做飯,她半夜就發燒,胃口不佳,早飯沒吃多少東西。伊苒想著感冒了不能吃辛辣油膩,就先熬點小米粥吧,又突然想起家裡小米不多了,也沒有多少蔬菜了,看看姬水睡地正沉,就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去超市買了點青菜和水果回來,進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姬水,看她一直沉沉睡著,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些汗來,知道是感冒藥起作用了。
她鬆了口氣,發汗了就好,一發汗,燒就容易退了,燒一退,胃口也就來了,於是不等歇歇腳,又忙著去廚房熬粥做菜了。
姬水睡了三個多小時,醒的時候渾身汗津津的,再量下體溫,燒退下去不少,伊苒總算放下心來。
姬水說:「出了好多汗,不舒服,我想洗澡。」
伊苒說:「不行,吃完午飯你還得吃藥,吃完藥你肯定還會困還會睡,八成也還會發汗,別折騰了,等晚上睡覺前再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