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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想到中條時秀會暗渡陳倉,在這麼巧妙的時機選擇的竟會是當著守軍的面前擦身而過的大膽方式逃過去,近江、越前、若狹以及丹後這四國的兵力全在前線,以至於後方空虛各地的守將也沒想到有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就這麼放他們成功的逃出生天。
當第二天一早,織田信長率領十五萬大軍毫無抵抗的殺入坂本之時,他還以為坂本的守軍已經信心崩潰完全放棄抵抗。大笑著闖入坂本城登上那座聞名遐邇的天守閣,發現城內依然一個人都沒有,他忽然笑不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人呢?中條時秀呢?松井正之呢?大館晴忠、蜷川親長、柳沢元政都到哪裡去了?說好的受降在哪?啊!回答我!”織田信長化身暴怒的恐龍,怒聲咆哮著摧毀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就連織田信長的新寵,小姓眾首席堀久太郎秀政也不敢近身規勸。
池田恆興急步而來,看到織田信長就高聲嚷嚷道:“錢庫空的!糧庫空的!裡面除了老鼠就什麼都沒有!我們被騙了!”
“沒有守軍,連一個小姓和侍女都沒有,這是座空城。”明智光秀轉過頭忽然發現被踢翻的案几下壓著一封信,彎腰撿起遞給織田信長。說道:“這或許是中條出羽守的留信……”
織田信長嶄信一讀臉色立刻黑如鍋底,劈手把信撕成粉碎。丟到榻榻米上狠狠的踩幾腳,大罵道:“中條時秀這個混蛋該殺!他竟然嘲弄我織田家,本家一定要把他捉來親手了結掉!立刻下令搜捕坂本上下,擒拿藏匿的殘黨!”
群臣躬身而退,明智光秀也跟著他們一起撤下去,不過他的表情變的十分奇怪,池田恆興恰好走到他的身旁,就好奇地問道:“日向守殿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噢!沒什麼……剛才在想捉拿殘黨的事情呢。”
池田恆興似乎很理解他的感受,感嘆道:“說起來還是不太理解中條時秀是怎麼逃走的,昨天下午明明都還在,這一夜之間人怎麼就都沒有了呢?”
“不知道!大概有什麼特殊辦法吧!”明智光秀笑了笑,當然不會說他瞥見碎片上的隻言片語,大概明白織田信長受到怎樣的嘲弄,無非是罵他這個尾張大傻瓜不自量力,人心不足蛇吞象著妄想打坂本的主意,仗著幕府的大旗拉來一幫打手搶城云云。
他大概也能猜到中條時秀的逃跑方式,下著大雨的黑夜乘著聯軍麻痺大意的當口向北逃竄,不走南邊是因為南逃的道路被聯軍封鎖,還有大批水軍駐紮非常難繞行,相比之下北方的四國聯軍就要鬆懈的多,向北走明顯風險更小。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當織田信長從憤怒中走出來,立刻就意識到中條時秀逃跑的可能路線,以總大將的名義下令朝倉、淺井、若狹武田、一色立刻調轉方向搜捕逃跑的坂本殘部,只要不是飛天遁地就必定有蛛絲馬跡可循。
對於織田信長的頤指氣使,這四家都顯得非常不滿意,朝倉義景可是自詡越前名門的存在,對織田信長這個出自越前神官家族的武士非常熟悉,當年織田家就作為斯波義敏的殘黨跟著一起逃回尾張,指望他看的起織田信長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他的不高興是寫在臉上的。
淺井長政也很不高興,當姐夫的就這麼對待御由緒眾有些不厚道,好在他還知道不能當面拆臺,他的不高興是藏在心裡的,一色義道則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感冒而臥病在床,從頭到尾就沒露面,織田使者也不知道他的態度如何。
若狹守護武田義統可就不一樣的,他可是足利義輝和足利義昭的姐夫,那可是親幕府的有力御由緒眾,他的不高興是落在嘴上,很不樂意地說道:“外邊下著大雨,我等天剛亮就跋山涉水一路趕到坂本。現在士卒疲乏需要休息。貴使去通報給總大將一聲。說我們休整一日待雨勢變小再啟程。”
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