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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時見多了這些把戲,那些嬪妃表面上一個比一個嬌弱,怕蟲子怕這怕那,可杖責宮人的時候倒沒見哪個怕過,一個個跟看戲似的。
楚玉嫏跪坐在地,面無波瀾的看著他好奇的伸出兩根手指手去捉那胖乎乎的蟲子。
那青色的胖蟲子憨態可掬,身上毛絨絨的刺也是可愛的很。
眼看纖長的手指就要碰到那毛蟲。
楚玉嫏垂眸,耳朵動了動。
下一刻,耳邊就傳來一聲瓦罐的碎裂聲。
以及吃痛聲:「唔——」
楚玉嫏眼皮也沒掀一下,食指摸了摸腰間的瓦罐蓋子。然後趁兵荒馬亂之際,迅速將其扔了出去。
她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身邊是鎮寧侯府嫡長女孟凝香。
孟凝香親眼目睹了這一出鬧劇,正擔心著好閨蜜的安危呢,突然就見有個東西滾了過來,她美眸一瞪,不敢相信的看著楚玉嫏。
意思很明顯,那個罐子還真是你的?
楚玉嫏淡淡的回了她一個眼神:自然不是。
眼看太子就要暴怒,孟凝香一個哆嗦,將那蓋子往自己左邊一滾,又遞了個眼色過去。
那貴女瞭然,迅速將蓋子藏好,換了一個手,又將蓋子滾了下去。
「放肆!」
司馬靜猛然站了起來,他是真怒了,原本白淨的臉都變成了紅色,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楚家女,你好大的膽子!」
「太子殿下明鑑,這瓦罐不是臣女的。」
不等太子回答,楚玉嫏不慌不亂的看向虞瑤的方向,詰問,「虞三妹妹怎麼證明這瓦罐是我的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罪名恕我不能認。」
虞瑤慌了,沒想到這蟲子沒蟄得了楚玉嫏,倒是蟄到了太子表哥。她站的遠,方才想阻止都來不及。
此刻見楚玉嫏推脫,趕緊道:「罐子就在你跟前發現的,你還想抵賴嗎?」
「難道我跟前出現了什麼都是算我的嗎?」楚玉嫏斂眉,道:「虞三妹妹,說我帶了蟲子進殿還要害你,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我方才敬酒的時候,發現你想拿那罐子扔我,我才看到裡面有蟲子。」
楚玉嫏問:「那麼,蟲子扎到你了嗎?」
虞瑤沒好氣:「沒有,我看到有蟲子就躲開了!」
「既然如此你方才卻說,這個蟲子會咬人?」楚玉嫏低笑了起來,「就連我都不知道,毛蟲也會咬人,你卻知道了。」
虞瑤一愣,反應過來說錯話了。
「既然你知道它會咬人,方才太子殿下去碰它,你為什麼不阻止?」說到這裡,楚玉嫏眼神一厲,冷聲斥責,「難道是故意想看太子被咬嗎?還是利用太子的怒火,想來陷害於我?」
虞瑤吶吶:「我,我只是害怕……怕它咬我……」
楚玉嫏追問:「你為何要陷害於我?方才你過來敬酒,我還覺得稀奇,以你我的交情,還不至於這麼鄭重的下位敬酒。這瓦罐是你放的吧,你想用它來蟄我?」
「如果瓦罐在誰那裡就說明蟲子是誰帶進來的,那麼,瓦罐的蓋子在哪裡是不是就說明誰才是真兇?」
「蓋子肯定是在你那裡,肯定是被你藏起來了!」虞瑤眼睛一亮,趕緊道,「殿下讓人搜一搜,一定能搜的出來。」
「好了!」
司馬靜眉間戾氣叢生,不耐的將話打斷。
這虞三是把他當傻子嗎?真的是太蠢了,虞家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姑娘?蠢就罷了,還要學人栽贓陷害。
謀害太子是大罪,虞家對他忠心耿耿,虞祖父對他更是一片愛護之心,他總不能因為這點女兒家的心機手段就去傷老人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