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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覺得十七挺好的啦,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要是年級十七我肯定激動得痛哭流涕。&rdo;
&ldo;別裝了,你哪次不是年級前十。&rdo;
&ldo;你看看你,就因為一次考試,臉色都熬得慘白。&rdo;
&ldo;我不是一直都是那種白慘慘的臉嗎?&rdo;
&ldo;誰說的?你平時心情好精神足的時候,臉上還是透出紅沁沁的顏色的,你要是慘白的、不好看,青山怎麼會看上你、喜歡你啊?&rdo;禹霖逗她。鄭燮吃了一驚,急急地要去握他的嘴,一面倉皇地掃了一眼其他坐定的人,禹霖繼續眉開眼笑的,但她隨即就耷拉了頭,耷拉了眼睛,向他搖動了一下手指:&ldo;快別說他了……&rdo;
禹霖不知道,鄭燮每一次遙想到考試考砸,或是被父母老師責備最近沒有以前用功、作業沒有好的質量的時候,腦子裡第一時間就是蹦出青山的臉。這是她覺得羞愧的事情,雖然對青山很不公平,但確實是這樣,每當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分了心,是不是有些怠惰的時候,就總不免要想到讓她分心的唯一一個人。
眼下正是鄭燮矛盾痛苦的時候,也正是腦子裡那個印象揮之不去的時候,她真的不想聽到關於青山的任何言論了。
&ldo;其實我不是因為排名的事情狀態變差,是今天我人有點兒不舒服‐‐真挺不舒服。&rdo;鄭燮摸摸自己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但還是左右甩甩頭想清醒振作一點。
&ldo;沒睡好覺吧,一直?&rdo;禹霖仔仔細細盯著她看。
鄭燮搖搖頭,然後還是撇撇嘴點了頭。
&ldo;我說真的,反正你是不會聽我的,熬夜真的沒什麼用,成績不是靠熬夜熬出來的,我相信不跟你說&l;學習效率&r;那老一套你應該也是心知肚明的。&rdo;禹霖把她耳邊的碎發攏歸耳後,然後把雙手撐在板凳上,&ldo;而且,熬夜熬多了,你是會變醜的你知道嗎?你說本來就不夠好看,你還要往壞裡折騰‐‐&rdo;&ldo;你小子又是這樣!又來了你!&rdo;鄭燮在他的笑聲裡用雙臂抱住頭歪在桌面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安慰
當鄭燮的情緒恢復得差不多,能夠儘量忽略外在的唏噓的時候,她反而覺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輕鬆。
成績的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也沒有誰會無聊到把別人的失意永久地掛在嘴邊,這樣的談資過不了多久就變成了誰誰班上帥哥靚女的奇聞異事,只有個別老師會在看到鄭燮之後嘆一口氣,拿這件事給她添堵‐‐這些人還自以為是地覺得,這種時時刻刻的提醒有助於激勵她的學習‐‐真是荒謬!
易老師在感覺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以後找來鄭燮,在辦公室進行了一次一對一的談話,還是田恬來叫她的。
&ldo;老師叫你去呢。&rdo;她一臉的憐憫,彷彿預知到朋友的難逃一劫,&ldo;沒事的。&rdo;她的臉不習慣表示善意的情緒,做的別彆扭扭,像是被蚊蟲叮了一下似的。她的手掌快要拍到鄭燮肩頭時,她輕捷一躲,閃到一旁,朝田恬眨了一下眼睛。
鄭燮從跨進辦公室的門就緊張起來,她每天還是按時抱作業去‐‐因為她不僅是班長,還如願以償地當上了語文課代表‐‐易老師不在那個時候叫住她,而是專門找她去,那恐怕是要嚴肅對待、不會容她打哈哈了。
&ldo;坐。&rdo;易立還是跟平常一樣隨和,話還是一樣的儘量簡潔利索。他注意到這個姑娘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