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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肩頭一偏,躲了過去,現在她可受不住康老三這鹹豬手的一拍。
康老三在她四個親衛中排行第三,生的劍眉朗目,雖說不上多麼英俊,但是慡朗大氣。他生性較活潑,平日裡花著雨也經常和他打趣,是以在花著雨面前,隨性慣了。
&ldo;將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活過來的?&rdo;康老三一邊問著,一邊在花著雨身邊轉悠個不停,一會兒摸摸花著雨的肩頭,一會兒又捏捏花著雨的胳膊,似乎是在檢查她是完整無缺的。待到最後,他伸出手使勁掐了掐他自己的胳膊,疼的嘴角抽搐,確定了自己沒有做夢,這才鬆開手。一雙虎目中卻已經盈滿了淚,啪啦啦落個不停。
&ldo;我這好好的,你哭什麼?&rdo;花著雨沉聲問道。
&ldo;我,我控制不住。&rdo;康老三抽抽嗒嗒地說道。
另一個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生的極是清俊,一雙細長的柳葉眼,尤其睿智有神,此時正負手含笑望著她,正是那日到北朝軍營營救過她的平老大。
&ldo;老二和老四呢?&rdo;花著雨一撩袍角,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問道。
&ldo;侯爺出事前,他們被派出去辦事了,至今還不曾回來。&rdo;平老大沉聲說道。
花著雨微微蹙眉,自從她出事後,他們四個便隨了爹爹。但是,到底為了什麼事,就連爹爹出事,他們都沒有趕過來。
花著雨沉默了一瞬,道:&ldo;明日的事,我沒有萬全的把握,或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們兩個,可要考慮清楚!&rdo;
&ldo;我們誓死追隨將軍。&rdo;平老大和康老三堅定地說道。
花著雨點了點頭:&ldo;既是如此,明日一早,你們兩個派人出去將刑場附近的兵力部署檢視清楚,我們也好行事。這一次,朝廷派來監斬的官員,是誰?&rdo;花著雨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抬頭問道。
康老三氣呼呼地說道:&ldo;是左相姬鳳離。一提他我就氣。他害死了侯爺的千金,上一次在軍中做監軍時,我就想找機會劈了他。沒想到,這一次,他又來了梁州。明日,我一定要收拾了他!&rdo;
花著雨聞言,眸中閃過一刃寒光。
竟然是姬鳳離!
更沒想到,那日在戰場上一身白衣的監軍竟然是他!?
想起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還有錦色的死,花著雨黑色的眸深了下去,玉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
&ldo;阿平,我的內力被封住了,你來幫我解開。丹泓,你和老三出去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打擾。&rdo;花著雨輕聲吩咐道。
平老大應了一聲,丹泓和康老三也緩步退了出去。
花著雨盤膝坐在地毯上,平老大伸掌抵在花著雨背後,將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她的體內,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將封住花著雨內力的禁制沖開。
窗外,天色由幽黑轉為青白,天色,馬上就要亮了。
平西侯花穆叛逆謀反的訊息,早已在梁州傳得沸沸揚揚。
花穆常年鎮守梁州,在梁州的形象,一向是對朝廷忠貞不二,愛民如子的。但是,謀逆的罪名一下來,他過去的良好形象,似乎在幾日之間,便完全逆轉了。就連他過去的賢德,也成了謀奪天下的假仁假義。
人言,終是可畏。
但是,還是有相當多的梁州子民相信花穆不是那樣的人,他們還記得,當年的花穆,還只是一個統帥,便被派到梁州鎮守,屢次將返境的西涼軍擊敗。
而這樣的人,竟然因為叛國罪,要被問斬了。
行刑的高臺已經搭了起來,全梁州的百姓蜂擁而至,懷著各種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