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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沉吟不語,靜觀百態者(劉觀林也)……
由於天氣有點冷,便拿了瓶辣椒醬上案,大家自然意思意思一下,以添刺激、助食慾。
持瓶為大家倒辣椒醬的沛宏,十分使壞,大家說好只要一點點,他卻把瓶往下一垂直,結果所得辣醬大出意料之外,直辣得鼻水直流。
一而再,第三個人那肯上當,非要自己倒不可。
沛宏於是指天發誓:“好,你要多少就多少;你先把手移開。”
“不行,我自己倒。”
“你以為一瓶辣椒醬便宜?你拿開手,我保證一點一滴地倒。”
“不行不行,你太奸詐,信不過。”
“你用手託著瓶口,總可以吧;倒多了我吃!”
半信半疑開啟手掌,瓶口已伸到,果然是適可而止。
倒完,沛宏自詡道:“我說不會害你的;劉釗平,輪到你了。”
劉釗平見前面之人如願如償,放心讓沛宏倒去。誰知這次沛宏又故伎重演,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劉釗平看著碗中一汪辣椒水,臉上立刻變色,甚是難看。
大家卻在旁鼓勵:“只是一點點,吃吧!”
沛宏則含笑不已。
除了勸酒,成年人怕是享受不到此種樂趣,林想。
吃完加辣的雲吞麵,已入夜。
餘辣猶存,大家乘興放著音響,亂扯高調。林四處活動,打聽各人情況。一問之下,林喟然了。大家的狀況很是無聊,失業的有一半,打工厭倦早歸的亦不少。總之,這班初中學歷的小學同學多數不太如意,倚仗眾人之樂打發苦悶。
林讀高一,也就是大夥初中剛畢業的那年年底,眾人剛剛做工回來,校園的純真依舊在,打工的艱辛也沒有深償,社會的新鮮卻歷歷在目,加上有些許錢,年廿九同學聚會,真是喜氣忘形。現在,出社會三四年了,對自己在社會上混出什麼成績,是自知的。大家終於感到前路迷茫了。待到三四十歲,要不要重操舊業尚屬不可而知。
農事!是多麼無奈,多麼祿祿無為的職業,從來就是最苦最底層的。若非到了窮途末路,誰願意走到這種地步——古往今來,只要在溫飽線上,青年人最不能忍受平凡,而渴望一鳴驚人,讓人羨慕,被眾星捧月的。
本打算和這班同學聊一個晚上,但忽然起自己傍晚還要餵養雞群,再加上有一點壓抑,林竟提前回家。
經過一長坡,林下了地,推著腳踏車往上走。
“你們要幹什麼?”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從旁邊的樹林傳來。
聲音很熟悉,劉觀林不由往樹林裡看去。
“不想幹什麼,看到你的女兒好可愛,抱一下而已。”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抱起一小女孩,邪邪地道。
“對啦,不要那麼緊張,我們是好人來的,不會傷害小孩子。”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嘻笑說。
劉觀林認得這兩個人,是李家村的混混,平時偷蒙拐騙,無惡不作,聽說還是橫行琶江縣一帶,有著極強勢力的五湖幫成員。
“強哥,你一路跟著我,是不是缺錢花了?你要錢,我給你!”女人想必也認識這兩個混混,低聲道。
抱著小女孩的中年男人嘿嘿笑道:“哎喲,我差點忘了你死鬼老公給你留下20萬啊!不過,我們今天不要錢,我們劫色!”說罷抱著孩子向樹林深處走去。
小女孩嚇得“哇”一聲大哭起來:“媽媽!抱我。”
女人回頭望一下四周,不甘心地跟了過去。劉觀林終於看清這個女人,竟然是與自己糊里糊塗纏綿一夜的美豔寡婦杏花。林立即扔掉腳踏車,跟了過去。
“強哥,先放下孩子,別嚇著她!”杏花衰求。
“小孩子好可愛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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