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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又重複了一遍, 道:「東方月那信中說了什麼,若離在信中到底說了什麼?」
東方月緩緩抬起頭來,超級不正經, 卻又格外深情,「他念我,說想我了。」
「我也想了。」小玉兒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而後又抬了頭, 嘴上的油膩還未擦乾淨, 「哥哥想我了。」
「你吃完了嗎, 吃完給我滾。」東方月氣呼呼地道。
小玉兒忽然抱住了蕭逸的胳膊,說:「師兄救我。」
「你幹嘛跟他置氣, 他一孩子, 心智還不成熟。」
東方月怒瞪一眼, 看著小玉兒說:「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我就說為什麼他每次都有恃無恐, 也怪不得,這麼多人寵著,都覺他心智不成熟,所以百般寵愛,才造就他今日的脾氣秉性,動不動就要哭哭鬧鬧。」
蕭逸打抱不平,「那也不必對他如此嚴格, 你也知道他向來依賴若離也成了習慣。」
東方月心有私慾,之前不曉得為何不待見他,現在聽了蕭逸之言倒是找到了些原因。
就是因為他太過依賴若離,所以他從心裡就有些排斥這傢伙。
東方月望了一眼奴牙,說:「若是他吃好了,就帶他走,我們要談論些事情。」
奴牙會意,走去小玉兒身邊,低聲道:「小公子昨日找到些好玩的東西,你可要同奴牙一起去看看嗎?」
「好啊,不在這裡了,太壞蛋又瞪我了,好怕他又打我,」他拉著奴牙,覆在她耳邊道,「我吃好了,我們快走。」
兩人出了門,營帳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夜羽方才不言,這會兒倒是替蕭逸滿了杯酒,說:「蕭將軍應該趕了一夜路,想必是累壞了,喝些酒,不僅解乏,也解冷。」
蕭逸說:「是跑了一路,怕的是顏如玉追上,即便我已經很快了,但我想不出幾日,他應該也會追到這裡了。」
趁著兩人閒談的功夫,東方月將那信疊得歸歸整整放進懷裡,然後抬起頭來,沉聲道:「就是要他來送死。」
「公子。」
「他該死,師傅的命我要讓他在這還了。」東方月方才還溫和的眉目已去,臉上沉著陰鷙。
夜羽自然是知曉他的意思,他們三人的命都是師傅一人換回來的,誰釀的這禍,就讓他一一還回來。
蕭逸也說:「如今倒是跟你一樣了,也成亂臣賊子,朝廷通緝要犯,真是想不到啊。昔日虞都皇城的丞相府公子,京輔都尉,有一天竟然能同病香憐。」
東方月審視著他,頓了片刻後,忽然起了身,畢恭畢敬道:「蕭大哥。」
蕭逸忙揮手,「別別別,我可擔不起。」
「擔得起,」東方月又喊他,「蕭大哥,今日我同若離輩分,叫你一聲大哥,不是為了認親,為得是家國大義。你從那皇城來不會不知如今皇上的殘暴無能。他聽信讒言,冤枉忠臣良將,更致荀北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叫誰也不願意再跪拜這樣的皇帝。」
東方月低頭端了杯酒喝掉,繼續說:「名揚自問不是將相之才,也沒有賢德之名,但名揚願勤勉再學,以人為本,將黎民百姓安穩,眾將士性命安危放在心上,不求權傾天下,只為退外敵穩大虞江山社稷。所以名揚需要蕭大哥這樣的軍將,更需要你這樣的忠臣,若是蕭大哥願意相隨,名揚感激不盡。」
蕭逸看著他笑,忽而端了杯盞起身,「還是那句話,不論你做什麼,我信的終究不是你。我信若離,若離信你,我便也信。不管你是否有大志,也不管你要做什麼,我蕭逸今日在這裡立誓,我是個粗人,也沒什麼大志向,只有一身蠻力,你若用的到我,我就跟隨。」
「蕭大哥也是痛快之人,如此,你我這杯酒之後便是自己人了。」東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