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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塵抬手,剛要過去,忽然又放了下來,說:「你……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這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鬧得這一出,倒讓楚溪有些看不清了。
屋內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境地,楚溪見狀立馬站起身,對著鬱塵拜了拜,「見過鬱將軍,早就聽聞鬱將軍高大威猛,將領之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鬱塵揮手示意,「客套話就不必講了,我問你是何人,又怎的教唆了煜兒聽信你之言?」
楚溪趕忙又拜了拜,心想著,都說西南大將鬱元清,鬱塵威風凜凜氣度不凡,今日得見威風是到了,就是有些迂腐不化。
楚溪道:「將軍要責罰便先責罰我好了,說起來也是我的錯,並不關上官將軍之事,是我領了軍令來幽州城,為得是同將軍商議一事。」
鬱塵抬頭看著他,感覺這人嬉皮笑臉,看得人不舒服,「受命於誰的命令,又是要同我商議何事?」
他忽然想起來進門時聽到的一星半語,又問道:「你說東方月與晨風大敗雲萊?何時的事,為何不曾有人來我這幽州通傳?」
楚溪應聲點點頭,繼續說:「屬下現是東方將軍手下一軍將,如今也是受他之令前來通傳訊息。」
楚溪微頓,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將軍與胡合部作戰,此次了察覺出了什麼?」
鬱塵疑惑地看著他,說:「一樣難纏,並未發掘有何異樣。」
「並非如此。」上官子煜忽然抬眸,說:「之前作戰胡合部只是與我們迂迴而戰,退而守,進而退。一但我大軍有進攻之勢,他們便會退守草原,並不與我們硬戰。」
「對對對,就是如此。」鬱塵應接道。
「那這次可是不一樣了?」
上官子煜坐在鬱塵對面,往他那處望了一眼,又將眸光移向楚溪,說:「你的意思是跟你先前說的我軍混有奸細有關?」
「不錯。」
鬱塵大驚,道:「何以見得我軍中有奸細。」
楚溪道:「軍中確有,不過太過隱秘,將軍未曾察覺而已。」
「若是我軍中出了奸細,那胡合部早就打了過來,為何還躲在那紫荊山後不敢向前。」
上官子煜垂頭聽著,不作言語。
聽了楚溪之言,他好像心裡有了些眉目,這一冬日與胡合部作戰就頗感不對勁,卻也說不上是哪裡。
往日達哈爾講求急進,快戰快撤,好不講求策略,可現在卻是安安穩穩,不急不緩反而讓人有了種將領換人的錯覺。
楚溪看了一眼子煜,又繼續說:「此奸細也並非是鬱將軍所想的那種,也可不教奸細,畢竟是受人指使,由此看來,他還是有底線的。」
楚溪離開之時,東方月並未收到虞都的回信,他雖然猜不透這幕後黑手是誰,但總體來說,還未致大虞與眾將士的安危於不顧,不然現在大家也不可能安穩的坐在這裡談論此事。
上官子煜忽然抬起頭,看向鬱塵,說:「將軍可是忽略了一件事。」
「何事?」
「我想這也是楚溪所說的也可不叫奸細的含義,但無論如何,出賣國家臣民的都要喚作奸細。」上官子煜從椅子上起身,邊走向鬱塵邊道,「往日胡合部一道冬日必定會彈盡糧絕,胡騎不時還會去小鎮上強取豪奪,為的便是溫飽問題,冬日他們不好過,可再看這個冬日,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楚溪拍手贊道:「公子說得不錯,將軍是否也會覺得稀奇?」
鬱塵似乎還是未聽懂他們的意思,喊道:「就不要同我打啞謎了,直接說便可。」
「胡合部後備糧草充足,這次,他不再想同我們激戰,而是想與我們慢慢打,好消耗我們中軍的兵力與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