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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東方月笑著說,「現在荀北守將鬱將軍,你或許不知道是誰,但他師出於誰你不可能沒聽說,是上官羽。如今荀北守將,也曾是安西都護府的守將。雖說他抗不抗得了達哈爾,我也不清楚,但至少不會那麼快讓達哈爾功進虞都。」
東方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可那劍仍抵在他身前,英諾冷冷地看著他。
「安西現在的守將是晨風,更厲害,是定遠侯沈弘弼的徒弟,值守大虞城外巡防數年不曾出過一件禍亂之事。這次派駐江南的將軍是上官羽之子,或許將軍更沒聽說過此人,但作為上官羽之子,行軍打仗之事應不在話下。將軍想要亂江南牽制整個虞都,我想你這如意算盤打錯了。三處守軍將領個個作戰經驗豐富,曉得排兵布陣,若是將軍這次真做了,我怕受影響的應該不是我虞都,該是你們南越。」
英諾稍有遲疑地看著他,「你同我說這些做甚?」
東方月想問關於藥物的事,不知是否如他所想,他思忖了半響,才試探地問:「聽聞雲萊有種抗痛藥物,初期服用可減緩痛感,若是長期服用確會讓人保持精神。但卻有依賴性,一旦停服,就會讓人失了精神,全身氣力全無,此物用在各軍將士身上似乎最為致命。不知將軍可否聽過,說起來還真想見識一下這緩痛之藥到底是何物。」
東方月只是想試探性地問一下,但沒想到再抬眸看英諾時,他臉上已是怒意滿滿。
東方月收起慵懶,嚴肅地說:「此藥用不得,那隻會帶來一時的精神亢奮,多時會傷身。」
「那要何解?」英諾說。
「將軍就不想想,這背後之人為何要布這局棋,難道真的是要幫南越嗎,明明是往火坑裡推。他想要的難道就只是大虞,狼子野心之人不可能會錯失所有雄霸天下的機會,一個邊陲小國真的可以肆無忌憚地活在他的地方嗎,不可能。有野心之人,之後只會是全肆殺戮,屠殺邊陲小國,必定會血流成河。若是因為將軍一人之意陷國家於不義,將軍可否能安心回朝。」
東方月看著英諾已然有些失神,便乘勝追擊道:「古之善制事者,轉禍為福,因敗為功。我相信將軍是善於處理事情之人,也定會將災禍轉危為安。」
「我如何相信你。」英諾抬了頭,說:「你如此遊說我,想必已然有了想法。」
東方月看著人義正言辭道:「國君想要拓寬疆土,問鼎天下是必然。倘若有了謀算的心思卻早早被別人識破,在我看來確是笨拙。」
英諾:「你是何意,想我怎樣做。」
「我並沒有指導將軍的意思。」
此時,忽然渡口上空亮光乍現,煙火竄過,在上空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
東方月笑了笑,看著英諾說:「將軍隨我來。」
本是十條相連的大船,此刻卻獨獨留了英諾所在的這一條主船,且全程沒聽到一絲聲響。
英諾矍然一驚,說:「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東方月不疾不徐地拿掉他手裡的利劍,說:「天時不許,我並不想與將軍傷了和氣,只是想讓你知曉,我大虞是堅不可破的。將軍想要求得國家安寧,也並非只有侵犯一路可走。因為有心人寥寥數語,將軍就要進攻我大虞,如此興師動眾卻沒有全勝的把握,更甚之讓將軍做了亡國之臣,那麼將軍還有何顏面回南越。」
英諾微微一笑,說:「我佩服大虞的謀臣,也佩服上官將軍之果敢。」
「不,我並不是。我不過是上官將軍手下一卒,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東方月說,「因為進攻之事傷了大虞與南越的和氣,那便很難破鏡重圓,我可以以上官將軍的名義與英諾將軍許下承諾,大虞在一天,南越國人想要與江南進行貿易,我們絕不阻攔,更會在沿海再建渡口,方便兩國之間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