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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著荀北的趣事,還有荀北的戰亂。他看見了自己的盔甲,他又穿了回來,但那盔甲好似重了許多,就像是千斤的重甲,要一點一點將他吞噬,那上面沾染了血,好多血,都不清楚是誰的。
子煜過來喊他,師傅也在,他們說:「若離,殺了他,快殺了他。」
「公子,不要猶豫,他不是好人,快殺掉他,不然他會殺死我們。」
他拿起了身邊的劍,指向遠處的人,那人的臉漸漸清晰。
上官明棠震驚地看向他,那是東方月,他端坐在紫微帝座上,在質問他:你為何要背叛我,你選擇了其他人,你師父他們都要你做傀儡,所以要你殺了我保全他們所有人,他們都是自私的,唯有我是真心對你,但你卻一刀一刀的割在我心上,若離,你看看,都是血,鮮血淋漓,放不回去了。
東方月伸了手拿給他看,血都淌在了他身上,沾染了全身。
上官明棠沉溺在這仇恨的夢境裡無法自拔,那是一場清醒卻又帶著負罪感的噩夢。
他走不出來,可唯有醒來他才能得到解脫。
他在祈求,讓自己醒過來吧,沒人聽得到他的呼喊,沒人在意他。
他的荀北,他所有的親人,他為了他們丟掉了自己,像一具枯屍一樣活著,他需要一把火將自己點燃。
東方月會如他所願,他知道。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往他身前挪,東方月眼裡燃著火,他渴求著,燒死我,求你燒死我。
東方月撐著頭,愜意地看著他,問:你要死,想要燒死自己得到解脫嗎?
上官明棠頻頻點頭,他太痛苦了,說:請求你,燒死我。
東方月抱住他,親吻著他,不是冰涼,帶著溫度,那熱度傳了過來,他問,為什麼不殺死他。
東方月說:我同你一起墜入了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我們要一同活著,照亮深淵,才能出去。
我需要你,跟我一起活下去……
……
東方月獨坐在椅子上,待了良久,腿都有些麻了。他看了看夜羽,他卻一直低著頭,不言語。
東方月失了耐心,半撐著臉問:「怎樣,可想清楚了,說是不說。」
夜羽倏然起了身,跪在了東方月身前,「公子,他們不是洋人,是南越人,南越國,他們說的是南越話。」
「你說什麼?」東方月也被驚到了,「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知道你這一句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你果真確定嗎?」
夜羽微頓了片刻,抬了頭,看著東方月,「船中是何人夜羽不清楚,但門外駐守的人說得確是南越話,言談舉止也像南越人。」
東方月盯著他,臉色鐵青。如果照夜羽所說他們果真是南越人,那麼這一切或許說得通了,但卻不好辦了。
南越向來與大虞交好,俯首稱臣,年年進貢。若是與他們起了衝突,那麼大虞便落下了口舌,如此以來邊陲各國都會對大虞有所偏見,以為大虞仗著國大欺辱小國。
可若是任由他們下去,更會助長他們的野心,如此看來實在兩難。
夜羽:「公子向來聰明,夜羽不會說假,但也不知曉接下來要如何。若是公子有……」
東方月神色微變,抬眸看著人,說:「你方才說他們抓男丁要來試藥,是何意?」
夜羽:「不瞞公子,我小時候便在南越生活過一段時間。幾經周轉被賣到了皇宮裡,才被師傅救了下來,後來才遇到了公子。南越人從小時候開始便要服用一種藥物,一直至成年,那藥物可以促進身體體格強健,精力旺盛,但卻有依賴,必須要一直服用,才會有此效果,相反若是沒有一直服用藥物忽然服用了,那就相當於中了毒。」
東方月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