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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牙探手瞧了一會兒,沒能找出病因。
東方月見她皺了眉頭,問:「怎樣,可知病因?」
半響奴牙才回了話,說:「皇上這是中了毒,並且這毒已在體內殘存了二十年之久,這身子已然被毒壞了。」
「能不能治?」
奴牙也沒了信心,只說:「奴婢盡力而為。」
自奴牙進了門,李英的目光就停在了她身上,他看著人拿出針灸包,給皇上施
針,手法嫻熟。
一時間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尖,真是想不到,有生之年,他南宮寒,還能見到自已的至親。
第54章
奴牙拔完最後一根銀針, 才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東方月走上前,目光微凜,看著人道:「如何了?」
「公子, 奴牙盡力了, 還要看上天的意思。如果能熬過三天, 那便能醒轉過來,如果熬不過,那怕是就不會……」
「不會醒來了?」
奴牙沒回, 點了點頭。
東方月甩了袖袍,說:「嗯,你先回吧, 這幾日我會讓夜羽去接你, 每到這個時辰你便來這給皇上施針。」
「不可。」李英忽然上前插了話, 說, 「既然姑娘給皇上施了針,我看還是留下來觀察著皇上的安危為好, 姑娘若是不急, 便先留在這宮裡, 來回奔波不說, 還易被他人察覺。」
東方月也恍然, 道:「是我糊塗了,還是公公思慮周全。」
「我叫人帶姑娘下去休息。」
……
殿外的大雨依舊。
夜闌人靜時,李英遣了宮人們出了大殿,一時間這本就淒涼的大殿顯得更冷清了。
晃動的燭火燁燁生輝,鋪就了一殿的蕭瑟。
東方月見人都散了,才緩緩地走近,說:「師傅, 這殿裡已無人,可否告訴月兒,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英瞧著他,徐徐地嘆了一口氣,才說:「這話要從何說起?」
東方月沉思了片刻,說:「皇上為何會中毒,師傅又為何成了宮裡的公公。師傅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月兒都想知道。」
「就像我以前同你講的,是非對錯,不過都是身不由己。你的紈絝是用來麻痺他人的假面,我的假面便是我活下去的支撐,我可以求死的,月兒,我想去的,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丟下年幼的你,更不能丟下還在病中的皇上,大虞若是因我臨難,我便是那千古罪人。」
東方月深吸一口氣,盯著李英道:「為何師傅教了月兒又要棄了月兒,我以為師傅失蹤了,遇難了……再後來,月兒根本不敢去想後來。」
「是我對不住你。」李英目光如炬,說,「在這皇宮裡教你的人不只有我,還有先皇。」
東方月驚了神色,面色慘白如紙。
李英見他神色驚訝,繼續說:「月兒,你那時還小,況且我和先皇都戴了面具,所以你分不清那是兩個人。因為東方黎不管你,先皇看不過,便偷偷吩咐了我,每次在那廢院裡教你,後來先皇有空也會常去看你。」
「先皇為何要教我,是可憐?」
李英忽然換了嚴肅地神色,說:「是疼愛你。」
「我本是武德年間太醫院院判,只因得罪了人,才落得這般下場。」
太醫院院判?東方月心頭一驚,說:「師傅是南宮寒?」
李英嘆氣,「是,我是南宮寒。」
他強迫自己靜下來,現在還不是全盤托出的時候。
他看向東方月,繼續悶聲說:「武德帝年間,雲萊進兵,西南中軍與之抵抗,那時軍中突現疫情,軍醫束手無策,先皇便派了我去查探,我發現他們不是得了疫情,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