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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人不自覺地動了下,東方月緩緩地走過去把他伸出來的手又放進了被衿。
師傅的教導依然還在耳邊迴旋,他沒有辦法再面對師傅,也不知道這幾場歡愛裡,假戲真做的人到底是自己,還是上官明棠。
他們在烈火裡,深海里沉溺,這一次,沒人可以逃的出去。
東方月握著他的手,暗暗嘆了口氣。
上官明棠喉間微動,惺忪地看著他,道:「要走了嗎?」
東方月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低聲道:「替我查南宮寒的案子,我知道你比我瞭解得多,虞都有事,我先回。」
東方月看著人,頓了頓又道:「若離,我在虞都等你……」
……
三日後,東方月同夜羽回了虞都。
顧風巖坐了轎,停在城門口等他。
東方月剛進城門,便看到了候在一旁的人,說:「這麼著急等我?」
顧風巖忙俯身從轎子裡出來,上前殷勤道:「你可算是回來了,路上怎樣?」
「一路順遂,並未遇到什麼兇險。」
顧風巖道:「那便好,回來就好。」
顧風巖一口氣吐到實處,好似連日來的提心弔膽,在看到東方月的那一刻全都消弭了。
「你先回府,我有事要處理。」東方月將馬繩遞給了夜羽,打了個眼神說。
夜羽恭敬地低了頭,牽過馬走了。
顧風巖上了前,說:「咱們兄弟幾個遇到麻煩了。」
東方月挽著袖口,「什麼麻煩事。」
「你說說你,平日閒來無事,聽聽小曲兒,看看美人就算了,怎麼還把那監察的官職當真了。」
東方月慵懶得笑著,回道:「我也不想的,你們都如此用功,我爹又整日在我面前耳提面命,我能怎麼辦,好不容易這才逃出了我爹的魔掌,這不就碰到這種事。」
顧風巖微微一怔,稍頓了片刻,說:「你這次出逃,可是逃對地方了,這不還給自己人帶了些麻煩回來。」
東方月看著他笑,「我這趟還玩出事來了?什麼事啊,若是真冒犯到哥哥,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說什麼呢,咱們兄弟一場,沒有怪不怪誰這一說。」顧風巖靠了過來,低聲說:「便是,你可得幫兄弟們想些法子才好。」
「哥哥這是哪裡的話,有煩心事,名揚自會幫忙。」
「走走走,我在那醉玉樓定了雅間,今日為你歸來特意給你接風洗塵的,喝幾杯去。」
東方月受不住他的熱情,便隨著一起去了。
……
東方月本就知道這場宴來得不善,雖談不上鴻門宴卻也是帶了些目的的。
顧風巖挑了簾引人進去。
顏如玉一見人便上了前,嬉皮笑臉地說:「呦,咱們月公子回都了,這可真是大事,要喝一杯,喝一杯。」
顏如玉端了酒杯過來,說:「喝一杯怎樣,東方公子。」
這一聲喊得尤為重,就連一旁悶著頭抿酒的晨風都抬頭看了一眼。
東方月臉上也掛著笑,說:「怎麼勞煩顏大人給我倒酒呢,名揚是晚輩,這酒啊還是我倒的好。」
東方月說著便從桌上拿了酒杯滿上,又遞至顏如玉面前,「名揚不知朝中事,做事的時候不免會傷了些自己人,這廂就把酒敬在這裡了,還望哥哥們不要同名揚計較。」
蕭逸也端了酒杯插話,「就是就是,咱們兄弟一場,還有說不開的理。」
顧風巖見勢走去了顏如玉身前,低聲小談道:「名揚這一進城門便過來了,可是有誠意了,你也把那氣放一放,咱們有話好好說。」
顏如玉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