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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他鬆了口氣，才知自己剛才有多緊張。

番外一，我的晨（六）

爸爸，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左聰聰手中的筆在指尖旋轉了下，悄悄從眼簾下方打量著正在看電腦雜誌的夏晨，千百次地問。

早晨九點，他去她家報到，向媽媽匯報今天的行蹤，得到媽允可，然後領著她出門，先去書城報到。

她不想買什麼書，呆在漫畫書架前一邊翻看著幾本正在連載的系列書，一邊等他。

他拎了一摞的書過來。

結帳時，看到裡面有兩本初一數學和英語模擬試題時，她有種不妙的感覺。

結果就成了這樣。

他們佔據在兩岸咖啡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一人一杯奶茶，她是黑糖的，他是無糖的。桌上攤滿了糙稿紙與試題，她考試，他監考。那考題是他從買的書中精選出來的，從淺到深，從易到難，題量不小，時間有限。先做英語，然後是數學。

中間休息的時間，正好吃午飯。她吃海鮮煲仔，他吃黑椒牛柳。

她有點想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哎，這些習題，對於她來講，太容易了，可是想準確無誤，也是要花時間的。週日呀，這麼好的時光，肯定要比做習題更有趣的事！

小嘴幽怨地嘟起，伸手拿過婚茶，咕嚕咕嚕吸著，呃，怎麼這樣淡？

抬起頭，對面的人眸光從書中挪到她手上。

她燙了一下，頭暈了，她喝了他的奶茶？&ldo;我……拿錯了。&rdo;流汗！

&ldo;做得怎樣了？&rdo;他把她的奶茶推過去，那麼自如地拿回自己的奶茶，湊過嘴，就著她剛吸過的吸管深吸了一口。

轟，血液咆哮著奔向頭頂，她羞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這……這不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嗎？

他吻了她？

&ldo;你沒事吧？&rdo;他看到她不止臉紅通通的，鼻尖上也在冒汗。這個季節，還沒到開暖氣的時候，他進來也沒脫外衣，不熱呀！

&ldo;沒有！&rdo;她羞惱地咬著唇，頭都快埋到桌下了。

&ldo;題目很難？&rdo;他探身過來，呼吸清晰可聞。

讓她去死吧！&ldo;夏晨，商量下，能不能休息會？&rdo;她沒有勇氣抬眼，身子慢慢往沙發的邊緣挪，她需要跑到空氣流通比較好的地方，好好呼吸。

他皺了皺眉，輕啟薄唇，&ldo;不是才休息過嗎？不要打岔，把題做完。&rdo;

&ldo;我保證我今天受益很大，可不可以少做幾題？&rdo;

&ldo;不行，我必須要對你目前的情況有個全面瞭解。下週我們測試語文和其他。&rdo;

她想撞牆，&ldo;其實我都有……懂的。&rdo;

&ldo;我沒說你笨，是你最近表現太差，你才多大，就學人家早戀！&rdo;不知不覺加重了力度，像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ldo;呃？&rdo;她坐正了。

&ldo;我說錯了嗎？開運動會那天，你沒有收到情書？&rdo;俊朗修長的雙眸眯起。

那封信那沒拆呢，都不知塞哪兒了，或許就掉在車上，她看著胡蝶和他那麼有說有笑，只顧收拾自己苦不堪言的心，四周發生什麼，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下了車，沮喪得在站臺就哭了。

&ldo;那……我什麼時候可以戀愛？&rdo;她不禁賭氣地問，&ldo;到你這麼大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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