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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
包廂裡很安靜,只有碗筷碰撞發出的輕微聲響,蔣文樺沒話找話,「今天入職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許白沒怎麼動菜,只低頭吃米飯,她低聲道,「還可以。」
「明天我要出差,大概下週才能回來,這一週所有的會議你替我開,他們匯報給你,你晚上線上匯報給我。」蔣文樺說道。
許白神情一動,「我現在對公司的情況還不太瞭解……」
蔣文樺看她,「不瞭解就儘快去了解,平時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我,我手把手教你。」
迎著她『滾燙灼人』的視線,許白放下筷子,問道,「為什麼要讓我做這些?」
蔣文樺拿公筷給她夾了塊煎釀茄子,說道,「蘇染很喜歡他們家的釀茄子,我吃不慣,你嘗嘗。」
許白看著她,沒動筷子。
蔣文樺夾完之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笑道,「瞧我,忘了你也是雲城人了,以許大小姐的身份,怎麼可能連這種東西都沒吃過呢,仔細想想,可能是因為你坐了五年牢,我都快忘了你原來的身份了。」
她一字一句像是帶著刺一樣扎進許白的心臟脾肺中,許白忽然明白了,明白了蔣文樺之所以要把她留在身邊的目的,她就是想折磨她,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那段不堪的曾經,那段身處地獄般難捱的日子,讓她不斷想起,不斷回憶,好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
「是,我知道廣居樓的炒茶味道有多好,也知道廣居樓的釀茄子是他們家的招牌,我還知道你每週二都要起大早來吃他們家的早點,蔣文樺,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其實監獄裡的白菜饅頭口味也沒那麼差,至少這五年裡,我吃著和外面的東西沒什麼區別,反而還覺得它們更好一些,起碼吃下去不會犯噁心。」許白忍無可忍,反唇相譏道。
她第一次來廣居樓吃飯,就是跟著蔣文樺來的,當時覺得這裡的煎釀茄子好吃,後來每次過來,蔣文樺都會幫她點一道,只不過她給許清語點的更多,許白那點感動根本不值一提。
「跟我一起吃飯噁心,是嗎?」蔣文樺沒有生氣,語氣甚至十分平和。
許白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惹到了她,蔣文樺越是平靜,就代表她越生氣。
這就是逞口舌之快的下場。
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個字,許白都在大腦裡面過了一遍,她說,「我只是不想佔了蘇小姐的位置,蔣總如果實在想她,可以把人叫回來。」
她這句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蔣文樺都被她繞了進去,「叫她回來做什麼?」
許白看她,「回來給她吃煎釀茄子啊。」
蔣文樺:「……」
許白表面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心臟卻跳的比平時都要快,她心裡的確噁心和蔣文樺一起吃飯,但還得裝出是因為坐著蘇染的位置才噁心。
依照蔣文樺的性子,她可以罵蘇染噁心,但是不能罵她,不然許白今晚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她說完,蔣文樺身上那股子戾氣也漸漸隱去。
蔣文樺開口道,「蘇染平時可沒在我面前說過你什麼。」
許白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我都幫她捐骨髓了,還不能說兩句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在衡量,蘇染在蔣文樺心裡到底佔多少分量,看的出來,蔣文樺對她身邊那些女人不薄,至少沒虧待她們,可若要說裡面有幾分真心……能給百分之二十都算她大發慈悲了。
許白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蔣文樺的對手,但她也不能一味的被動下去,既然已經深入虎穴,不如就趁此機會,探探老虎的脾性,以及摸清楚她的軟肋是什麼。
蔣文樺看似平靜的眼神下,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