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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明皺起眉,嗤道:「什麼?」
於扶蘇虛弱地從床頭拿來一樣包裹,還裝模作樣地用袖子在上面擦了擦,把上午才到的快遞擦出了好像是珍藏多年之物的感覺,遞給孽明,道:「開啟……看看吧。」
孽明好一會兒才接過,十分懷疑警惕的開啟了。
然後少年臉上便露出了缺失了十多年的那種有些慌張和無措的呆愣之色。他喃喃道:「這是……這是母親的?」他太過難以置信以至於尾句帶上了不知所措的疑問。他抬頭看著於扶蘇,道:「為何……在你那裡?」
於扶蘇show ti!
他笑了笑,因為功力剛剛受損沒多少力氣,加之沐浴這慘白的月光,俊秀的皮囊帶上了些病懨的美色。道:「為師……託人去了明家幫你取回來的,後來一直私藏著,想什麼時候給你,你好有個念想……」
孽明不通道:「騙子,你當初明明根本不顧我的感受強行把我領回來!母親去世你也不曾放我而行!在這裡裝什麼為我著想?!」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顫抖,就好像鬱結在心頭多年的仇恨,連肉帶血塊地咳了出來。
於扶蘇想,不管怎樣,說出來就好了。
於扶蘇嘆了口氣:「是為師的不對,可我不曾後悔。如果當年,我不把你帶回來,你永生都突破不了地妖血統。千載難逢的天賦也變成了泡影,你覺得你母親會想你這樣嗎?」
孽明再次呆住。
於扶蘇也不知道他把孽明帶回來到底什麼目的,反正事情已過,無法多究,先隨便套個理由用著。
他搖了搖頭道:「你生性敏感,我想開頭不能太急躁,萬事都順著你來。現在你血統已啟用了三脈,我也不能再慣著你了。」
於扶蘇直接把原主的軟弱概念偷換成忍讓,加上他看似能夠抗衡孽明卻不肯出手的舉動,簡直讓孽明深信不疑了。
孽明緊緊握著那小小的長命鎖,一聲不吭。
於扶蘇道:「為師……一直關注著你,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
孽明猛地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如披在他身上的月光一般溫柔慈愛。和早晨他想要拉自己一把時面露的擔憂之色一樣,真實可觸。
他就像被緩緩地澆了一盆溫水。這世界上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人如此對待過他。
孽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逝了方才的鋒銳,道:「今天的紅豆糕,你是送的。」
這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他道:「小師妹的話,她自己做的會和我說,她今天一聲不吭……原來是你。」
於扶蘇老臉一紅,做好事不留名被發現了哈哈有點開心。不過一提到朱鶯,於扶蘇想起來了,便道:「你開啟那裡面的包裹,我有點事跟你說。」
然後於扶蘇就著這兩套嫁衣和孽明母親的遺言給孽明灌輸了一通符合社會主義的愛情觀。
囉嗦得孽明那一點感動蕩然無存,大概就像叛逆期的少年剛一長大,就被多心的父母疑神疑鬼地覺得他早戀一樣不耐煩,他嘴角抽了抽:「你說夠了嗎?」
於扶蘇高冷道:「我剛剛說什麼了,尊敬師長,嗯?」
孽明:「……」剛才覺得他慈祥一定是月光搞得特效!
孽明黑著臉站起,拿著包裹便要離開。於扶蘇叫住他:「你給我回來,拿藥!小狗崽子!」
孽明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擦傷藥。轉身離開了。
於扶蘇笑了笑,不枉他這奧斯卡級別的演技和穩如老狗的氣場,終於把明哥哄好了!他老淚縱橫地想,以後……以後不用躲躲藏藏了……
他合衣欲睡,故意感嘆道:「養了只白眼狼啊。」
孽明哼了一聲,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