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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日他斷會有來無回。
「別怕,你只需要配合便好。」
夏霽原本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大不了便是一死,她也葉煦還能死在一起,也許再次睜開眼睛時自己就回到了高樓大廈之間,再不用去想什麼恩恩怨怨。
她和葉煦這露水夫妻,回到了現代之後,又還會繼續嗎?
葉煦寬厚的手掌正用力握著自己,感受著他傳遞來的情緒,夏霽一瞬怔然,恍然發覺葉煦所說的話其實是在安慰他自己。
葉煦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夏霽反握住他的手,猜想葉煦心中所懼為何,凝眉苦思時,便對上了葉煦的目光,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葉煦道。
「我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並非怕死,我怕今日之後你我相隔,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當中有一人回了自己的時代,另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那宛若死別。」
就只是想到這種可能,夏霽便心如刀絞一陣痛苦,惶惶間更懼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自己大夢一場,夢醒之後她和葉煦還只是和陌路人沒有區別。
她趕緊搖搖頭驅趕走這種情緒,手上溫熱的觸感提醒著她,那股不真實感眨眼之間消失。
珍惜現在的每一秒吧。
正當此時,花萼樓外響起一陣唱喏,眾人不約而同起身行禮,皇帝和皇后一前一後走至殿內,待落座後,皇帝沉聲喚道平身。
眾人起身,皇帝復將視線落在那兄弟二人上,表面看上去二人兄友弟恭一派和睦,但皇帝是何人?自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看來今日的宴會,要夠他頭痛一陣了。
皇帝收回視線時,餘光又瞥到了皇后的表情,見後者面色幾分難堪,他心中一瞬瞭然其情緒緣何而來,徐徐看向了讓皇后有這種情緒的源頭。
彌安郡王世子。
「今日之宴各位無需拘束,彌安郡王世子遠道而來,算是為你接風洗塵,只是你父親讓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啊?」
皇帝開門見山,聞言,葉煦緩緩起身,夏霽跟著他走到殿中央,垂頭行禮,便聽葉煦此時道:「回陛下,彌安郡所呈之物皆書成冊,還請陛下過目。」
夏霽將早就帶在身上的冊子拿出,便見皇帝身邊的宮人走下臺階一步步向這邊走來,二人交接,旋即又遞到了皇帝手中。
皇帝視線不停,在冊子上瀏覽許久。
他沒有理由不滿意,林景澤為了今日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所納之物遠遠超出規定,若是這樣皇帝還不滿意,恐怕林景澤便會直接擁護尹越岑造反。
「當真是有心,賜酒。」
話落,宮人端酒前來,葉煦垂眸看著杯中的透明液體,一瞬有些牴觸,但這酒可是拒絕不得。
「謝陛下賜酒。」
葉煦一飲而盡,皇帝面上露出了幾分讚賞,而後讓其落座。
宮廷宴會從前夏霽也參加了不少,她那時作為尹清楓的后妃還算是有資格坐在席位上的,只是一點也不自由,許多規矩約束著她,夏霽只覺得寸步難行。
雖然出格事她也做了不少,但每每對上尹清楓的視線時,夏霽總覺得自己活不過當晚。
像今日這般跪在暗處看著殿內觥籌交錯,又是另一番感覺。
只是不知尹越岑會如何開場。
今日宴會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察言觀色的本事最是厲害,可今日皇帝的情緒總是讓人琢磨不透,但無論如何,溜須拍馬說好話總是沒錯的。
於是大臣們舉杯一次又一次,讚美之言從未斷過,有心者藉機獻了禮,半晌下去,倒是將皇帝哄得露出了幾分喜色。
酒過三巡,尹越岑站了起來。
「父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