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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總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說:&ldo;夏大夫,我們知道的也就是新聞上播的那些,值班首長也不告訴我們內部訊息啊。&rdo;
就這樣,一天天等著,一天天看著。忽然有一天,她發現自己的腳已經好了,固定板早已去掉,走路也不會痛。這時,梁牧澤已經走了三個星期。仍在抗洪前方,沒有一點兒訊息。
小劉說,營長吩咐過,等她的腳好了就送她回g市。現在,夏初已經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可是她居然很捨不得。
是不是如果走了,她和梁牧澤之間就再也沒什麼瓜葛了?從此他做國家第一道防線的特種軍人,她做軍人身後救死扶傷的軍醫,他們之間僅有的聯絡就是那一棟房子。可是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讓他們有那麼多的時間朝夕相處。
夏初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離開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會捨不得,甚至難過?
插pter 20
夏初的東西不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抱著二喵離開梁牧澤的家。臨走前,她駐足在客廳裡,看著簡單的房間,她想,可能這輩子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再住在這裡了。
二喵莫名的安靜,彷彿知道她心情不好一樣,一直拿自己的小腦袋蹭她的脖子,癢癢的感覺可是夏初卻笑不出來。
特種大隊的大門漸漸從視野中消失,獵豹越野繞著環山公路漸行漸遠。雨停了,雨後的空氣很清新,路邊的樹木上還掛著欲滴的水珠,天是水洗後乾淨的藍色,白色的雲朵遮不住多日不見的太陽。陽光下,水洗過的萬物閃著光芒。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對夏初形成吸引力。她在想,雨停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甚至僥倖的想,沒準回去的路上能碰到抗洪勝利而歸的梁牧澤,她只想見他一面,那怕不說話也好,只要看看他很健康她就安心了。他答應老媽好好照顧自己,禮尚往來她也應該要好好照顧他才行吧。
可是,一切都只是想像。
傷好的夏初,回到g市的第二天就重返工作崗位。引來辦公室的眾位醫生的噓寒問暖,她一一的微笑回應,感謝大家對她的關心。同科室的林大夫怕她的腿落下病根,尤其是聽夏初說她的腳骨沒有拍片子做檢查,只是讓醫生接了骨頭。林大夫更是坐不住了,非要拉著她到骨科拍個片子,確保沒事才行。
林大夫還一個勁兒的埋怨夏初不知道心疼自己,脫臼了也不回醫院看病,自己找個什麼山村小診所。夏初沒敢說自己這些天是在特種大隊養傷的,更沒說腳骨是特種部隊的軍醫給接的,估計如果說出來,林大夫絕對會100個放心。但是夏初不放心,不說腳,肯定轉彎就問她為什麼去特種大隊巴拉巴拉……
夏初人在醫院,卻心心念念還惦記著大山中的那一座&ldo;廟宇&rdo;,惦記著口袋裡的電話,甚至有些神經質的隔幾分鐘就要掏出來看看,生怕錯過一個電話或者簡訊。
她覺得自己很可笑,無緣無故的掛著他的安危,可是他走的時候卻連個招呼都沒打,連他要去執行任務也是別人告訴她的。不知道他們駐紮在哪兒,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每天只要聽見或看見和洪水有關的訊息,她都恨不得自己有一對順風耳、千里眼,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醫院有醫療隊,隔幾天會往洪災區運送藥品,醫生會隨行。可是夏初不確定醫院所到的地方有沒有梁牧澤,她不知道他們部隊的具體駐紮位置。但是有一點是最肯定的,他們一定是在最危險最需要他們的地方。有人曾經告訴她,特種部隊是國家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後一道。他們最早上戰場,最後一個撤離。
夏初他們科室只有一個醫療隊名額,之前派誰去都是一副不情願樣子,甚至排了輪班表格。夏初被下了魔咒一樣,自告奮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