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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成長,那時他擁有最柔嫩經不起風雨的葉片,即使到了現在,只要想到那個人還在某處活著,擔心著他,仍然會讓他有那種很久以前就有奇怪的潛意識:只要有父親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現在,父親不在了。他死了,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再也不能疼著他,想著他,為他收拾爛攤子了。
據說只要父母在世,你多大了都依然是個孩子的。當他們不在,你就得是個大人了。
沒人會再這樣無條件的疼他愛他,為他不惜一切,他將只能獨自一人活下去,在這個亂七八糟的冷酷世界。
他已經是個男人了。
他抿緊唇,他並沒有注意到那一刻自己的眼神變得堅硬,他得獨自負擔起一切,用他的強悍和冷酷,雖然他一直是這麼做的,可這一刻他仍有些溫暖的心變得像鋼鐵一樣冰冷。
他已經永遠沒有那可以讓他柔軟撒嬌的地方,可回了。
第六章
維瑟趕到父親的葬禮時,並沒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面,其實即使那會兒還沒下葬,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衝過去哀悼一番,因為會有很多親戚在那裡。也許還有警察。
他到達時葬禮已經接近尾聲,幾個不認識的大約是親戚之類的人停留在那裡,公司破產後,仍留在他身邊的人不多。
他搜尋了一下,艾維爾不在裡面,他不知道家裡現在的情況如何,但如果他們都離開他並不會覺得奇怪,這世界就是這個樣子。
他口袋裡只有幾百塊錢,既沒有他平時帶著的不鏽鋼小酒壺,也沒有那把左輪手槍。他把它們全用塑膠紙包好藏到某個只有他可以找到的樹洞裡,這種謹慎幾乎救了他一命。
因為很快地,即使他沒有走上去,一個年輕的男人已來到了他身後,他的眼神充滿警覺。維瑟轉過頭,前者亮了一下證件,“警察,請問是格雷多先生嗎?”
維瑟敏銳地看到還有另外兩個警察走過來,他們早就在這裡等著我,他冷笑著想,他們算準備了自己一定會回來參加父親的葬禮,他是他唯一的兒子。還真是敬業啊,看來我是自投羅網了,但即使是自投羅網,他也要來。
“是的。”他低聲說,這時候賴也賴不掉,逃也逃不了,只是擺出低姿態來解除一下他們的防備。警察開口,“你有權保持沉默……”
“我沒錢請律師,”維瑟說,“我……能去看看我父親嗎?”
幾個警察交換了一下眼色,葬禮的人已經走完了,剩下的墓碑孤單地佇立在那裡,像在等他生前唯一心愛的兒子。警察布萊克記得這個年輕人的事,他是個俗語說的二世祖,被家族過好地保護著,性格軟弱而且從未見過風雨。可以想像這些天的逃亡對他而言是多大的磨難。
他嘆了口氣,拿出手銬,維瑟合作地把手伸出來,他把那冰冷的金屬銬在他的手上。“去吧。”警察說。
維瑟靜默地走向父親的墓碑,像所有死去的人一樣,那樣的沉默與冰冷,上面寫著他的生卒年月,他真的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再回來。
“爸爸,我回來了。”他輕聲說,緊盯著那個墓碑。
他慢慢跪下,“我回來了……這麼晚……對不起……對不起……”
幾個警察靜默地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個男人泣不成聲。
訊問室。
“在此之前並沒人知道你和被害人有什麼關係,可是他卻突然請你去家裡做客,這的確很奇怪。”布萊克說。
維瑟冷笑一聲,“做客?他們家人這麼說?”
布萊克嘆了口氣,實際上幹什麼他心裡有數。法爾溫家不是善男信女,也給警局找了不少麻煩,實際上聽說那會兒他莫明其妙掛掉了他是有些感激這個年輕人的,但感激歸感激,殺人一樣是犯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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