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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因此,樊殊不費吹灰之力,便獲得了我家之外的全院家長的喜歡。前幾天才只是過小年的那幾天,樊殊經常被喊去串門,專門給熊孩子做思想工作,「樊老師」三個字如雷貫耳。
萬眾矚目的樊殊跟我一起回了家。老爸已經貼上了對聯,正在掛橫批。樊殊接過這個活,一抬手便貼上去了,又穩又平。進了家門,老媽正在邊打電話邊攪肉圓子的醬,樊殊拿過來,胳膊就像是圓規的支點一樣,一圈一圈不疲憊地轉著。
他全程也沒說什麼話,只是自然地做著這些事,就好像他已經是這個家的成員很久了。
這個冬天的渝城很冷,但樊殊來了,所以渝城也溫暖了。
我想,這個世界上應該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你越多瞭解一點,就越多覺得他可愛一點。他總是有這麼多這麼多的亮點,他總是這麼的好相處,他總是這麼的,在不知不覺之間,就關心了所有的人。
「在想什麼呢!」突然耳朵一重,原來是我媽過來擰起了我的耳朵,「小樊在這裡幹活,你就這麼看著啊!你該幹什麼?!」
「啊疼疼疼,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廚房擇菜。」
我覺得,他或許也可以不用這麼好。
他可以適當地壞一點,懶惰一點,笨一點,這樣對比下來我就沒有那麼廢了- -
老媽買了一筐蝦,我把菜擇完之後就開始挑蝦線。我雖然在幹架上面很有心得,但挑蝦線不管怎麼樣都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那根小小的黑線怎麼我媽一來就聽話刺溜出來,而我一來就斷。
挑蝦線挑得自尊心受挫,正在心裡有小貓撓呢,隨便往客廳一看,卻發現樊殊和老媽都不在了。老爸剛剛臨時接了一個電話出警去了,那這兩人去幹嘛去了?
我好奇地走到了客廳,聽到了客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走過去。
「小樊呀,我們小森有的時候不懂事,你可要多多包容。」
我哪兒不懂事了?我滿腦袋黑線。
「沒有,」是樊殊的聲音,「小森很好。她一直都很包容我。」
「她父親工作危險,我呢,身體也不是很好。我們老兩口就這一個孩子,有的時候,我就很擔心,等到我們都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一個人,該有多孤單啊……現在她有了你,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和動輒嗷嗷叫的平時不同,老媽現在說話頗為語重心長。
老媽這說的,真是……
我老臉一紅,就聽到樊殊很認真地回答:「阿姨,您和叔叔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我們都會照顧你們的。」
我還打算繼續聽,就感覺門被開啟了:「不說這個了,阿姨去給你煮番茄肉圓子湯……林冊!你在這裡幹什麼!」
「啊,這個……」偷聽被抓包,我尷尬得一批,「我就是問您蝦線全斷在裡面了能不能將就吃……」
老媽差點爆錘我一頓,我趕忙落荒而逃。
最後,蝦線還是樊殊挑的,唉。
……
……
午飯的時候,老爸還是沒能趕回來,我們很是批判了一番犯罪分子們趁著過年要績效的行為。好在晚飯的時候,老爸總算是趕了回來,把已經放得有點涼了的菜熱熱,剛好可以一起吃年夜飯。
我們家一直有看春晚的習慣。雖然時至今日,大家早已沒有耐心專心致志地看一個又一個的尿點節目,很多時候就是聽著背景音樂玩手機發簡訊,但能聚在一臺電視機前,就算是不看,大家也覺得心情會好很多。
樊殊倒是一直看得很認真,他說他從來都沒有看過春晚,因為他們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年的傳統了。他們只過元旦,而到春節的時候,大家就像往常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