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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我爺才是真正的愛國!國民黨政府躲得遠遠的,不搞和平,中國哪還有出路?”
“辛吉林同學,你真糊塗!”馮唯世依然苦口婆心地勸,“是日本法西斯侵略我們,想把中國變成他們的殖民地。和平,應當是兩國平等,友好相處。他們到中國來殺人放火,我們怎麼能和他們搞什麼‘和平’……”
“哼!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共產黨!”
“共產黨堅持抗日救國的主張,這條路是對的……”
“馮老師,別對牛彈琴了!”沈壽良盯住辛吉林,“請你直說一句,是不是想告密去?”
辛吉林卻也橫:“這要看你們是不是安分了!要是再把張玉晨往死路上引……”
“辛吉林!”張玉晨猛地喝一聲,杏眼睜得圓圓的,“我老實告訴你,抗日救國的路,我走定了!要是你堅持和你那個狗漢奸父親走一條路,就是我的仇敵!”
這當頭一棍,打得辛吉林錯愕地張開了嘴。他陌生地看著張玉晨,好一陣,顫抖的嘴唇裡才吐出了話:“原來,原來,你……你是騙我,騙我!好,好,走著瞧!”
馬明輝一把抓住了他:“你走不了!”
“你、你們,幹什麼?來人——,來人——,救命……”
馬明輝把他壓倒在地上,雙手掐住了他脖子。張玉晨、沈壽良和徐慶也撲上去,死死地摁住了他。
辛吉林掙扎著,蹬踏著,好幾次差點掀翻了馬明輝。大家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麼大的力氣,壓得也就更死,尤如壓著一隻宰床上的豬。馮唯世也彎下腰,雙手撳住了他的頭。
短短的幾分鐘,漫長得象是幾十年。終於,辛吉林挺了挺身子,躺平不動了。
馮唯世首先鬆開了手:“死、死了……”
大家也都把手鬆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黯淡的月色下,一張張臉都白得象是抹了一層粉筆灰。
四下裡一片死寂,蛙鳴蟲叫聲也停了。
看著平躺在地上的辛吉林,四個青年人全都顫抖起來。一個剛才還爭吵不休、活蹦亂跳的人,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了?就真的讓他們親手掐死了?他,可是他們的同學呀……
馮老師的嘴也歪斜了。他把兩隻抖得象通電的手舉到眼前看了看,連忙放下去,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擦。
五個人陷於不知所措的驚恐裡。
不知是誰先“噢”地嘔吐起來,另幾個人也跟著“歐歐”地吐起了酸水。五具身子在驚恐的浪濤裡晃盪顛簸。
張玉晨忽然驚叫:“他、他……”
躺在地上的辛吉林擺動著頭,身子也蠕動起來。
驚恐的濃煙一下子被驅散,五個人再次撲上去,掐住了辛吉林的喉嚨。這一回足足掐了有十分鐘,辛吉林表情滑稽地吐出了半寸長的舌頭。
死了!這回明白無誤地是死了!
沈壽良喘息說:“把、把他,扔下河去。”
是不能再讓他活過來!五個人一起動手,拽腿的拽腿拎手的拎手,把屍體推上了河沿。那屍體順著濠河石坡滑入水裡,竟沒有激起一點浪花。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八
第 八 章
(一)
日本鬼子在南通城站穩腳跟後,派一個大隊向東挺進,先佔了八仙灣,其後又佔了朝陽鎮。過了些日子,兩條小火輪載了一百多鬼子沿大豎河向青灶港開過來。得了訊息,吳祥英嚇得站都站不穩,連忙讓傳令兵通知各個連往江邊撤。
張寶成攔住傳令兵,說:“營長,我們一槍也不打,怕不好交待。以後,還怎麼向老百姓徵糧餉?”
吳祥英一邊收拾行裝一邊搖頭:“不行不行,日本人厲害!打不過,我們打不過!不能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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