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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得益彰之間,自然生熱。
「暗芳驅迫興難禁,洞口陽春淺復深。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他的汗低落在她的雪地梅花之上。
空氣中飄著的木蘭香欲滴不滴。
季玉澤微微下垂的眼皮染了汗水,濡濕長睫,抬眸看扶月時,眼尾上揚,勾人心魄。
兩人烏髮披散著,不分彼此。
「月月啊。」銀絲從他們唇間拉開,季玉澤輕喘著撫摸她眼角淚痣,輕輕落下一吻,似極為珍惜,「嗯、哈月月。」
扶月攥緊桌沿的手指被他溫柔地一一掰下來,十指相連。
燭影搖晃,起伏不定。
她嗓音暗啞無力,遲是遲了點兒,但還是決定解釋一句,不然今晚可能死在這兒。
以一種難以言說的方式死去。
「玉奴,你聽我說,我還沒準備好,暫時不想成婚。」
似不甚在意地唔了聲,季玉澤抬了下身子,再低下,直達。
救命。扶月眼角泛紅,第一次感受到這般,他竟然竟然她失控地低呼一聲,汗水順著脖頸流。
在扶月精疲力盡前一刻,木蘭花怒放,香氣爭先恐後地染遍她全身,季玉澤停了一下。
他滿足地吻了吻她紅到不能再紅的臉。
一陣夜風襲來,燭火搖曳了兩下,瞬間熄滅,黑暗籠罩著書桌之上的兩人。
翌日。天邊漸漸地亮起來,天畔抹上了一層粉紅色,一輪太陽從天際慢慢地爬上來,將雲彩也照得泛起紅暈。
扶月掀開微腫的眼皮,焉焉地坐起來,環視一遍空蕩蕩的房間,像木頭人般地套好鞋子。
太丟臉了。
她扶額。
好歹是在現代跑過八百米、扔過鉛球、參加過軍訓等多項專案的人,昨晚居然體力不支地又暈倒過去。
身上換了一套粉嫩的新衣裳,不用擔心衣服問題,也不知季玉澤從哪兒拿來的,還挺合身。
洗漱完畢後,扶月力氣回來了不少,儘量不去回想昨夜的荒唐。
可走到房中央時,她視線不可避免地降落到已被收拾妥當、恢復整潔的書桌上,小臉猛一紅。
以後可能都不能再直視書桌了。
轉念想到別的東西,扶月心情跌宕起伏,若以後還這般跟季玉澤糾纏不清,何時何日才能完成攻略任務回家?
無論如何,扶月都不會放棄任何一絲能回家的機會。
不單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在現代的父母,原書裡本就沒有扶月這號人,在不在大概也無所謂,而父母只有她。
扶月走得很慢,平日裡不用多久就能走到院子中,今日走了好一陣,才出來。
季玉澤既不在房間,又不在院子,她猜他可能到佛堂念經,或到書房抄寫佛經了。
時辰不早,扶月想回悅梨院。
才邁出大門一步,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面無表情地站在蘭竹院門外的扶媛,與此同時,身後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月月。」
扶月僵著脖子回頭。
季玉澤緩緩踱步出來,平靜地注視著她,素來蒼白的面容過了一夜後莫名多一絲艷麗,殷紅的薄唇有肉眼可見的咬痕。
這幅姿態太容易叫人誤會了,不對,也不是誤會。
扶月倒吸一口涼氣。
第84章 、被玩
扶月頓了足有半秒, 直到扶媛上前拽她,才回過神來,耷拉著腦袋, 訥訥道:「姐姐。」
季玉澤喚了聲月月後, 沒得到回應,就站在那兒, 抿唇不語, 晨間流瀉出來的淡金光勾勒著身形。
蘭竹院外面的牆攀長著不少花,開得鮮艷曼妙,卻不及他容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