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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寺禪師遊歷位置不定,今日是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京城。
扶媛擔憂季夫人的病,無時無刻都希望自己能夠出一份力,若能祈求到禪師來為季夫人念經頌佛一番,趕走病魔,不失為一件好事。
是的,生活在大涼這個朝代的扶媛對鬼神之說、佛論是信奉的。
但聽聞此禪師喜怒無常、行蹤不定,最看重的是人的誠心,尋季府下人去請,誠意怕是不夠。
季明朗公務繁忙,還沒回府,顧不得這些事。
而季玉澤又是失聰之人,交流不便,透過下人轉述,多少有些不雅觀。
她雖不是季府之人,卻算得上有身份,親自去,誠意還是有的。
一旦錯過,指不定就找不到了,所以扶媛才急急忙忙地出季府,甚至來不及等扶月回來。
聽完丫鬟所言,扶月大概猜到扶媛的心思。
離晚上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在府裡閒著也是閒著,她打算也跟著出去,於是問丫鬟是否知曉扶媛去何處。
鴻運樓。
一家食肆。
扶月到那裡的時候,人已不在,包括扶媛。食肆的小二指著窗外面,道:「小娘子,您瞧,他們在那呢。」
順著小二所指方向看過去,她看到了扶媛和穿著和尚服的禪師。
還有一位氣質凜然的男人。
隱約看得出是上了點年紀,但不掩容貌俊逸,年輕時應是一美男子,眉眼間尚可覷得一絲往日風姿。
他水墨色衣,身姿修長,手持白玉扇,腕戴佛珠,臉上常掛著笑容,似十分和善。
只,那面部輪廓在光線下顯得硬朗,眼神時不時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看著看著,扶月想起了原著裡自己最討厭的一人。
——國師
原著的女主扶媛和國師他們提早相遇了?不會罷。若是真的,那國師可能即將強取豪奪扶媛,也就意味著要開始虐男女主了。
她睜大雙眼,快步從鴻運樓的二樓跑下去,直衝大街。
大街上。
扶媛對面前的男人感激不盡,若不是對方瞧自己可憐,然後幫忙勸禪師,禪師差點就甩袖離開京城,繼續雲遊四海了。
禪師與男人相識,今日便是約於鴻運樓相聚。
與此同時,扶媛隱隱不安。他與她素未謀面,為何出手相助,難道僅僅是因為覺得可憐?
男人合扇,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笑起來,眼尾略有細紋,不顯老反倒添了幾分成熟的魅力。
「對了,冒昧問一句小娘子芳名?」
扶媛張了張嘴:「我。」
「姐姐。」一道帶著微喘的女聲打斷她的話,扶月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額間冒汗,看向男人,「我們快些回去罷,我有急事。」
急事?
扶媛疑惑地看著她。
詢問途中被人插一腳進來,男人表情頓了一下,不悅一閃而過,卻很快掩飾好:「這位是?」
扶月牽過扶媛的手,假笑著回:「我是她妹妹,抱歉,我們還有急事,先行一步了,有緣再見。」
最好不再見。
說完,她拉著人就走。
禪師和丫鬟、小廝很自覺地跟上她們。
待再也看不到那些人的影子後,男人身後的隨從湊上來,壓低聲音道:「國師,是否要奴才去打聽一番?」
國師勾了勾唇,展開扇子又合上:「不用了。」
空氣中似乎還留有扶媛的香味,他神情稍顯恍惚,太像了,世間怎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就連趙春柔的親生之女也及不上半分。
簡直荒謬。
扶媛樣貌與死了數年的趙春柔異常貼合,像是趙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