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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經脈。長期服用，毒性會在某個不定的時刻突然加強，若是彼時身體已經虛弱不堪或情緒遭逢大變，毒性便會突破身體的制約，突然變強，制人死亡！

他們曾經連續五年用在幾個不同地方的村民身上，知道毒發時幾乎迅即死亡，根本無可救藥。老頭苦於沒有解藥，才放棄了這一味，以期降低毒性而已。

她做的不過是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罷了！

若是他信了‐‐

蓉蓉心裡暗自回答，

活不過十年！

允禮幾番查證，終於確認了方子中的最後幾個字。最令人欣慰的是，蓉蓉在神醫留下的藥典中找到了相應的記載。可惜的是，只有記載，沒有解藥。

婢女低頭站在廊下，偶爾不安的望望堂屋。

現下已經是雍正四年了。

天空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世界被裝點的一派銀白。只有房裡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為這銀白的世界增添了些許不安。

&ldo;夫人……好些沒？&rdo;一個小太監低聲的問。

婢女搖搖頭，&ldo;比上回的時間要長，唉！苦了王爺了。&rdo;

&ldo;今兒大朝，王爺又沒去。皇上派人來問了。&rdo;

&ldo;夫人病成這樣，王爺……&rdo;

唉，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趙成過來看了一眼小太監，&ldo;王爺說了，這會兒誰也不見！你去告訴王大人，王爺剛剛用完藥，已經睡熟了。另外，派人去太醫院，把陸大人請來。&rdo;

&ldo;嗻！&rdo;

從主屋向西走，隔了一個小園子，是允禮的書房。後面緊挨著一個小院，是妞妞的住處。蓉蓉病後，允禮看護妞妞的時間也短了。一直由嬤嬤帶著。

倒是蓉蓉，對妞妞的要求越來越嚴厲。

這次，因為妞妞偷懶沒背下《流雲心經》的第九章，被蓉蓉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就在訓斥的時候，頭疼症突然與暈厥並發。嚇得正在準備第二天朝會的允禮匆忙放下手裡的摺子，趕來照顧。

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也沒上朝。

此刻，妞妞的小院裡傳來抽抽答答的哭泣，還伴著不連貫的背書聲。

&ldo;格格，不要背了。您已經背了一晚上了。&rdo;蘇嬤嬤抹抹眼角的淚水，夫人病後，小格格哭了半夜，睡了兩三個時辰，就爬起來背書。眼瞅著從磕磕巴巴到順暢流利還不停，嬤嬤有點捨不得。

&ldo;不！&rdo;小丫頭狠狠的抹掉臉上的淚水，順帶蹭了一下鼻涕，&ldo;我要把十二章都背過。這樣額娘就不頭疼了！&rdo;

蘇嬤嬤道：&ldo;您不是已經背過了嗎？夫人和王爺一會兒過來看見格格眼睛都紅了，會心疼的。&rdo;

妞妞轉頭看著蘇嬤嬤，酷似蓉蓉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半晌兒才說：&ldo;嬤嬤，前兒我在阿瑪那裡看見額娘在讀書。阿瑪說那書裡有治額娘頭疼的方子，您知道那是什麼書嗎？&rdo;

&ldo;喲，小祖宗，&rdo;蘇嬤嬤笑著說，順道牽起小丫頭的手向屋裡走，&ldo;老奴又不識字，怎麼知道那物件兒。不過，我倒是聽外面的人說，坐堂的先生們都要讀書的。也許夫人讀的和他們的一樣？&rdo;

小丫頭躺在床上，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ldo;嬤嬤，我將來要做神醫。給額娘治病。我還要當女俠，把欺負額孃的人都殺光……&rdo;

&ldo;好好，都殺光！&rdo;蘇嬤嬤有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