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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脫了那內襯，和繡衣同疊好，放回包裹裡，把包裹留在了桌上。

後面的兩天，我們儘量在一起，兩個人同吃同坐，我的情緒越來越焦躁，佑生卻安詳沉靜如常。有時我在與他說話的瞬間，會有要放聲大哭的感覺，他總會及時問一兩個小問題，讓我在回答時轉移了注意力。

臨行的前夜，他請了小沈和程遠圖同來，在他的臥室擺了個告別晚宴。

我們把桌子擺到了佑生的床前，他半躺在床上，閉著眼，截肢了的大腿下墊著枕頭，攔著腹部蓋著被子，我緊貼著他，坐在床沿。我的左手放在身側佑生的被子下，和他的手握著。桌子對面是程遠圖，我右首是小沈。四周燭火搖映生輝，大家的臉上似都籠上一層華光。

菜是些很清淡的精緻小菜，我發現我還吃了幾口，佑生只在宴前喝了碗粥，告訴我如果有好吃的給他一口就是了。

宴上有酒，淳香寬厚，我覺得十分順口，從一開始就開喝，根本不用別人請。我酒量不大，酒後無德，我弄不懂為什麼佑生要放酒在此，這不是誘惑是什麼

我才一杯下肚，小沈就看出來了，他突然說:\&ot;雲起，其實你真的別有一番風韻，還實在神采動人哪。\&ot; 程遠圖嗆了一口酒，佑生的手不經意地動了一下。

我一晃頭:\&ot;這大概是這件衣服，穿過這衣服的主兒是個絕品之人，我撿了他的東西，自然沾了點仙氣。要麼就是酒助人氣，要麼就是你已經喝高了。\&ot;

小沈不理:\&ot;不對，這是在你的眼睛裡，不，在你嘴角，不，……\&ot; 程遠圖哼了一聲。

小沈說:\&ot;我不管他哼不哼了，雲起，真的，你是好神采啊。我跟你說，我有一位小師妹，為人善良溫存，相貌甜雅美麗，我覺得你們兩挺合適，我做媒，讓她嫁給你吧。\&ot; 程遠圖咳了一下，佑生手又動了動。

我斜視著小沈，獰笑著說:\&ot;小沈，醒醒，你說這種話，騙騙程大哥這種人還行，別看不起我。\&ot;

他愕然:\&ot;怎講。\&ot;

我哼道:\&ot;你我臭味相投，一丘之貉，乃世之所罕見的狐朋狗友，你覺得我喜歡的，一定是你自己喜歡的，所以，你惦記著你那小師妹，拿我給你過過癮，真不夠朋友，白讓我封你為天下第一狠人了，我得改封你個天下第一軟人。\&ot; 程遠圖一下子笑出聲來，佑生發抖，小沈一哆嗦說:\&ot;那你可毀了我了，千萬不可啊!\&ot;

我點了一下頭:\&ot;快快從實招來，你怎麼覬覦你那小師妹，卻藏藏躲躲的隱情。\&ot;

小沈大嘆道:\&ot;雲起，我世之知己啊。\&ot;

我:\&ot;你說了多少次了，講真格的。\&ot;

小沈:\&ot;實不相瞞，我的確十分，中意，我這位，多才多藝，舉世無雙……(我打斷，快快) 的小師妹。她是我師尊的獨生女，深得我師尊喜愛。我師尊言道，日後娶得我這位小師妹的人將繼承師尊所藏的一部醫學寶典，名為醫典。此典集百年經典藥方和種種醫治手段，為世上無價之寶，天下從醫者無一不念，無一不想啊。\&ot; 程遠圖面顯疑惑，佑生也靜靜的。

我哈哈笑起來:\&ot;小沈，一身傲骨啊，不愧是我的朋友! 幹了!\&ot; 小沈尷尬地喝了一杯，程遠圖還顯茫然，佑生卻似乎一笑。

我接著說:\&ot;你那師尊也太笨，這不是給自己招白眼狼女婿嘛! 可憐天下如小沈這般痴情真心才高蓋世的人反而娶不了這位小師妹了。\&ot; 程遠圖恍然大悟，正正經經地看了小沈一眼。小沈長嘆了一聲，和他平時散漫不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