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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對著鏡子背臺詞、練姿態，呂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動物形象通常是在情緒波動時顯現，但是他從來沒有看見楊西在演戲時動物化。

&ldo;楊西。&rdo;

&ldo;嗯?&rdo;

&ldo;你演戲時心裡感覺是怎樣的?&rdo;

&ldo;就那樣啊。&rdo;

&ldo;那樣是哪樣?&rdo;

&ldo;就是那樣。&rdo;

呂凡忍耐住暴跳如雷的衝動，道：&ldo;我覺得你演戲時沒用感情。&rdo;

&ldo;用感情也不好吧，自我代入不一定符合啊。&rdo;楊西道。

呂凡抓了抓頭髮，道：&ldo;我問你，一個農村出身，老實樸素的娃有什麼特徵?&rdo;

&ldo;笑容。&rdo;楊西毫不猶豫的道，&ldo;見誰都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就知道笑。&rdo;

&ldo;話是這麼說，但你笑起來真的不對。&rdo;呂凡愁眉苦臉的想了想，道，&ldo;也有可能我對你成見太深了，反正我就覺得你演的不像。&rdo;

楊西倒也不是聽不進去的人，沉吟了片刻道：&ldo;我再試試。&rdo;

這一試就試了整個下午和晚上，傍晚時分龜老闆打電話來了呂凡才意識到他翹了一天班，不過如今的他早不是剛畢業的那個死大學生了，翹一天班算什麼，隨便糊弄了幾句後就掛了電話。倆人叫了外賣，剛要開吃時陳庭進來了，滿面春色的道：&ldo;那部戲我上了，準備簽合同了。&rdo;

&ldo;恭喜啊!&rdo;呂凡鬆了口氣，他總覺得楊西太坑陳庭了，上了這部戲也算是稍稍減了點愧疚，&ldo;什麼時候進組?&rdo;

&ldo;早呢，還有二三個月。&rdo;陳庭笑眯眯的坐下來道，&ldo;合同先簽。&rdo;

&ldo;嗯，這樣好。&rdo;呂凡道。

說完，呂凡和陳庭就這麼眼對著眼，微笑不語。

幾分鐘後楊西察覺到不對了，問：&ldo;你們要深情對望到什麼時候?&rdo;

&ldo;我們公司有合同嗎?&rdo;陳庭道。

&ldo;哦，合同啊，合同……有啊。&rdo;

呂凡這才想起陳庭也算是呂楊影視傳媒公司的演員兼股東了，簽合同這種事當然是由公司簽，按理說應該是公司安排陳庭的通告才對。他哪裡來這種經驗，當下就心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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