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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一大段一大段的英文直往外冒，楊西回答得倒不算結巴，只不過越來越慢，往往外國人說上好幾句才回答一句，呂凡不用能力看也能察覺出楊西應付得很吃力。

幫忙，幫忙，快想辦法!

呂凡桌下的腳開始不自覺的磨著地面，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外國人，恨不得直接撲上去。他越緊張心裡越是一片空白，越是空白越是想不出辦法，這時候他恨不得有輛車直接衝進來結束這一切才好。

沒有車進來，甚至沒有人，外國人似乎聊累了，轉爾用生硬的中文和破爛王聊了起來，一桌人看起來其樂融融，沒有絲毫破綻。呂凡不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成了但是楊西的臉色很不好，熊貓爪子一直顯露著，彷彿在防禦著什麼般。

聚會很快結束了，全過程破爛王都沒有提什麼借款的事，楊西也沒有說，呂凡的借款合同一直放在包裡沒有動彈。當他們告辭離開登上計程車後都沉默不語，直到下了車，走進昏暗的樓道後呂凡才忍不住開口道：&ldo;失敗了?&rdo;

楊西的嘆息在樓道里迴響，滿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呂凡想說點安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他只剩下一句乾巴巴的：&ldo;我們會找到辦法的。&rdo;

&ldo;嗯。&rdo;楊西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樓道的光線太黯淡呂凡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但是想來他不想讓別人發現，&ldo;我在這兒抽根煙，你先回去吧。&rdo;

呂凡等了幾秒，問：&ldo;不想讓我陪你?&rdo;

&ldo;……不想。&rdo;

他拍了下楊西的胳膊：&ldo;沒事的，你……我們都還年輕，還有機會。&rdo;

楊西輕笑起來：&ldo;這算是長輩的建議啊?&rdo;

&ldo;我實際上比你大了十多歲，長輩當不上當個哥還是合格的。&rdo;

楊西終於吐出了沮喪的嘆息，用力拍了幾下腦門，把腦袋擱在呂凡的肩窩上倚了過來。

&ldo;太自大了，以為靠嘴皮子就能糊弄過去。&rdo;楊西喃喃自語道，&ldo;真像秦衛衛說的，我這人就是個虛的，一點不腳踏實地。我都不知道我說的英語什麼意思，我根本就聽個半懂不懂，那個外國人心裡還不知道笑成什麼樣呢。&rdo;

&ldo;你腳踏實地的，比如練演技的時候，秦衛衛多折騰人，你看你不是一直熬下來了嗎?&rdo;呂凡順著楊西的背，這樣的擁抱令他覺得莫名的安心，&ldo;你一直在努力，別人好多年辦不成的事你看你在一年內都完成了。你很厲害了，絕對的。&rdo;

&ldo;希望吧。&rdo;楊西嘟囔著，&ldo;你有沒有對我刮目相看?&rdo;

&ldo;有。&rdo;

&ldo;颳得大嗎?&rdo;

&ldo;大你妹啊。&rdo;呂凡這次總算被逗樂了，&ldo;你不就是想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嗎?&rdo;

楊西過了好久才接話：&ldo;那你喜歡我嗎?&rdo;

呂凡拍了拍楊西的背，毫不猶豫的道：&ldo;喜歡。&rdo;

&ldo;能升級嗎?&rdo;

&ldo;……別得寸進尺。&rdo;

門突然被開啟了，秦衛衛探出頭來看了看，道：&ldo;我操，是你們啊?&rdo;

呂凡條件反射的推開楊西，鎮定的道：&ldo;是我們，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