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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抬起一隻前腳，張開嘴露出一排細小的牙齒，呂凡這陣子猛查了一通資料，仔細辨別後還是能認出來是隻鱷龜，背上一排尖銳的突起，三角頭，腳上有爪，而且肯定是在生氣中。

&ldo;你懂什麼!&rdo;粗壯的爪子在桌上一拍，黑色指甲似乎能刮花桌子般，令呂凡忍不住往後退了幾退，&ldo;楊西這個人不好惹，麻煩多，最好不沾上他。&rdo;

這話說得呂凡頗有些委屈：&ldo;你叫我去和楊西接觸的啊。&rdo;

&ldo;那不是應付一下王厲河嘛!&rdo;老闆的語氣中滿是懊悔，&ldo;你以前一直沒什麼成績，這次幹什麼這麼努力?我以為你就是去談談，也沒什麼事的啊!&rdo;

這話說得呂凡直想翻白眼，作為一個老闆如此評價下屬也屬一絕了。

&ldo;老闆，你就說說楊西到底怎麼回事，如果真不好惹我肯定離他遠遠的，我也不想惹麻煩是不是?&rdo;

老闆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又縮回了龜殼裡，道：&ldo;楊西這個人在圈裡口碑不好，有訊息說和他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反正誰沾上他誰倒黴。&rdo;

呂凡聽得有些意外，道：&ldo;真的假的啊?老闆，我們可是專業八卦的，你別瞎聽啊。&rdo;

&ldo;我怎麼可能分不出來真假!&rdo;尖尖的腦袋猛然從龜殼裡伸了出來，又開始上下左右搖晃，和打遊戲的搖杆似的，&ldo;我就是查過了楊西的經歷才警告你離遠點，你還整天纏著他!&rdo;

&ldo;我沒有啊。&rdo;呂凡又委屈上了，&ldo;我真沒纏著他。&rdo;說完又在心裡補了句：他纏著我還差不多，我和他就是各懷鬼胎。

&ldo;在我看來你們就是總在一起。&rdo;老闆氣哼哼的道，&ldo;你還年輕，別怪我警告你，圈裡這水可深得很，你看楊西好像很單純，那是表面，他背後肯定有人，不然那麼多人怎麼都栽他手裡了?這傢伙太心狠手辣了，跟著別人沒混出頭這種事不是常有的嗎?別人幫你你自己也得努力啊，結果那傢伙倒好，混不出頭就搞倒老大，哼，他這樣誰還敢帶!&rdo;

呂凡想了下楊西那作派，很有些半信半疑的道：&ldo;真的假的?他有那麼大能量?如果真有靠山讓靠山捧他不就行了?幹嘛還去找其他人?&rdo;

&ldo;他的靠山肯定不方便出面，要不就不是圈裡人，幫不上忙。&rdo;老闆語氣深沉，神情嚴肅，&ldo;反正這事你知道就好，不要去外面亂說，你說了只會給你自己添麻煩。楊西這個人還是離遠點的好，不然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rdo;

話說到這份上，呂凡也只好老老實實的點頭稱謝，作心悅誠服狀退出辦公室。他倒不是對老闆的話完全信了，恰恰相反，正是楊西這段時間以來的作為令他覺得這些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楊西的所作所為總是那麼大膽而不合常理，但仔細想來又似乎有那麼一兩分道理。

一次兩次運氣好可以說得通，但次次運氣好就說不通了，只能說楊西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聯絡到說了&ldo;重生&rdo;楊西馬上就信了，他不得不懷疑楊西是不是也有什麼類似的&ldo;秘密&rdo;，一般人首先想到的是&ldo;精神錯亂&rdo;吧。

要不要詐一詐?

這個念頭剛出現呂凡就放棄了，要論會騙人，他認識的人中楊西稱第二沒有能稱第一的，他也是36的人了，撒個謊什麼的並不難，但要他完美無缺的投入一個謊言這沒法做到，至少面部表情這一塊就不過關，尤其是面對楊西這種觀察入微的傢伙。

跳槽的機會沒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