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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西的表情很古怪：&ldo;這片紅了沒?&rdo;

&ldo;沒有，這片是柳飛的黑歷史，票房口碑雙慘敗。&rdo;

楊西露出個難以形容的表情，說：&ldo;聽起來挺好相處的。&rdo;

呂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ldo;這還叫好相處?&rdo;

&ldo;姓王的導演不是比他更難搞?&rdo;

&ldo;那不一樣。&rdo;

&ldo;總之就他了，你給打聽打聽。&rdo;

呂凡難以理解楊西的想法，不過他肯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利益：&ldo;我給你打聽可以，你別讓我摻和進去。&rdo;

&ldo;行，你就看戲行了。&rdo;楊西嘻笑著拍了下呂凡放在桌上的手，&ldo;我來想辦法。&rdo;

你有個屁辦法啊，想是這麼想，但呂凡就是難以剋制好奇心，他真的很想知道楊西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不知不覺對這件事也上心了。

柳飛的訊息不難打聽，畢竟他現在還沒紅，剛替外國人打工回來，空有一身抱負但是無處施展之境，呂凡打聽完後認真考慮過現在去交朋友還來不來得及，最好再講些&ldo;我相信你&rdo;的鬼話順便投資點錢，他以後就多了條強力人脈了。

只可惜，就算想投資呂凡現在也沒錢，打聽到柳飛的訊息後楊西只回了條「知道了」的簡訊，之後足有半個月再無訊息，他越想越是心裡癢癢，忍不住主動發了訊息過去：「怎麼樣?」

「紫色月亮，男四。」

呂凡的眼珠子再度有脫眶的危險，運指如飛的發訊息：「騙鬼呢?」

「我都進組了，你來探班。」

呂凡不信，怎麼也不信，柳飛不是個喜歡隨便&ldo;撿&rdo;演員的導演，楊西一點兒關係和知名度也沒有，柳飛憑什麼用他啊?要比決心毅力，無數臨演們能把大明星全部轟成渣渣順便毀滅地球，&ldo;三陪&rdo;在臨演中某種程度上快成&ldo;喜訊&rdo;的代名詞了，足以證明這個圈子有多執著扭曲。

呂凡不信這個邪，所以他去了，利用週末坐一天火車去河南某個八輩子也沒聽過的地方找到了片場，《紫色月亮》這片他知道，柳飛回歸拍的第一部片，小投資，一點兒水花也沒濺出來，好像全國也就排了幾場，那時候電影院線和一站式休閒還沒有普及開，大家印象中去電影院還是學生或者職工包場，拍電影也不是個有賺的活，電視劇還差不多。

片場正如印象中那般鬧哄哄的，誰也不認識呂凡連眼神都欠奉，他倒也不在意，只是一心想找楊西。幾分鐘後，他在個&ldo;顯眼&rdo;的地方找著楊西‐‐丫正在柳飛身邊聊著呢。

楊西看起來沒那麼輕浮了，沉穩的笑著，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看起來如同一個貴公子。這部戲是民國背景，他的戲服看起來意外的剪裁合身，穿著如同錦上添花，美帥美帥的。

呂凡在遠處看得不得不捂眼睛，怕眼珠子會再度掉出來，楊西還對場中的佈置指指點點，一付指點江山的樣子，工作人員和其他演員居然也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樂呵呵的和楊西聊上兩句。

楊西到底做了什麼?

呂凡不敢上去打招呼，找了個角落鬼鬼祟祟的發了封簡訊：「我來了。」

楊西很快回了：「來和柳導打個招呼啊。」

打你媽啊，呂凡很想這麼回復，沒敢，繼續發訊息：「你出來，我和你聊聊。」

呂凡找了這片小鎮上唯一一家菸酒店，坐在店周圍的石階上等了不到五分鐘，楊西大皮鞋叭叭的聲音就由遠而近出現了，他悶頭聽著，直到看向地面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