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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了兩天,醒來之後,雲呈祥還去找那些欺負她的人打了一架,被母親責罰跪了一夜祠堂。
雲重紫眼皮一跳,心中有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事實卻驗證著所有的一切。
她居然重生回七年前的那次落水之時,母親因他們姐弟焦慮惹上霍亂,沒多久就去世了……
“祥哥兒!不要去。”
雲重紫想到母親的下場,驚恐地喚住自己的弟弟,他們是孿生姐弟,脾氣秉性卻南轅北轍。
阮如玉識文斷字,因家裡窮困,供不起他們上學堂,她親自教他們姐弟學識,雲重紫是個好學又勤學的,記性好學什麼都快,然而云呈祥偏是個野性子,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又從小受夠了旁人的冷眼,和旁人理論不過就揮拳頭,為這事阮如玉沒少發愁。
可雲呈祥不覺是錯,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漢,他就是要扛起保護母親和姐姐的重任。
就是因雲呈祥的混不吝,初到京城的時候,根本不屑拋棄妻子又過繼侯門的爹,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被雲致遠喜愛,最後……
雲重紫咬了咬牙,想到前世發生的種種,所有的痛楚只能嚥進肚子裡,看著眼前和自己長相幾分相似的少年,她想笑對他,可是一想到前世她沒有好好保護他,被毒害而死,她的眼淚就停止不住。
少年穿著一身藍色的粗布長褂,時已秋末,他的褂子外也沒有加件短襖,臉色青白也不知是凍的還是氣的,他們姐弟長相繼承母親多一些,他的五官俊朗,身高早在幾年前就高出雲重紫許多,身姿異常筆挺欣長。
以為雲重紫害怕了那群臭小子,雲呈祥清朗的聲音裡藏不住的憤怒,“好三娘,你莫哭了,眼睛都腫了。有我在,你怕什麼,那些小子這麼欺負你,我一定替你報仇!”
他們姐弟倆出生只相差半個時辰,從小到大,她這個弟弟就沒叫過一聲姐。
“我什麼也不怕。”
現在她有母親,還有弟弟在,一家人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她都不在乎。
她怕只怕……前世之事重來一遍,怕親人離去!
“祥哥兒,你去找他們,不外乎又是打一架罷了,到最後能理論出什麼結果?我既已經醒來也無大礙,都是鄰里街坊的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心眼又能有多壞去,這次他們是無心的,嬸子們肯定已經教訓過了,你現在還去討個說法,又落了旁人的口舌,說些更難聽的話,只會讓母親為難,莫讓母親擔心了。”
雲重紫的一番話說下來,把阮如玉和雲呈祥都說得一愣一愣的,他們不可思議地去瞧她,不敢相信如此知禮又理智的話是出自她之口。
阮如玉臉上驚疑不定,吃不準女兒這是怎麼了,“三娘,你……”
看著母親和弟弟嚇壞的樣子,雲重紫終於露出重生以來第一個笑容,她斂去眼底深深的仇恨,靠近阮如玉的懷裡,撒嬌道:“娘,三娘難道說得不對?”
“對,當然對。”阮如玉不由覺得欣慰,“這才是當姐姐的樣子,咱們家三娘長大了。”
“既然如此,娘給我做野菜包好不好?”雲重紫調皮地眨了眨眼,“三娘好懷念娘做的鐵菜包……”
她已經七年沒吃過了。
“剛說你像個大姑娘樣,眨眼功夫又調皮。”
阮如玉笑著笑著咳嗽起來,每一聲喘息都如一把重錘擊打在雲重紫的心上,就連前世雲秀荷釘她骨肉都不覺得這般痛。
雲重紫連連喘息,才忍下心中萬般錐痛,現在還不是傷情的時候,她也沒時間再去浪費了。
她重生回到七年前,現在是慶元二十五年秋末,沒多久母親染上霍亂,青州之地病死過半。
入了春,她帶著雲呈祥去京城,行乞討食長達半年之久,幾經磨難才找到雲致遠,沒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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