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1/3 頁)
傍晚時分,兩名警察進入拘留所043室。
為首的男人三十多歲,正值壯年,面容剛毅,面板黝黑,但眼睛囧囧有神,他偏頭問身旁稍微年輕的警察:“信封呢?”
年輕警察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黃色信封:“在這裡,潘所。”
潘洋鋒接過來反覆看了看,用手捏了捏裡面的東西,像是摺疊起來的符紙。
他問對方:“禾老闆怎麼說?”
年輕警察答道:“他說只要把信封放置在庒棟睡的涼蓆下面就行了。”
“嗯。”
潘洋鋒應了聲,照著禾曄的叮囑,將信封展平地壓在涼蓆下。
年輕警察看著自家領導的做法,有些不敢苟同,出聲詢問:“潘所,咱們對這人是不是太信任了,剛剛我去店裡拿東西,看對方也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癱在太師椅裡懶懶散散地玩鬥地主,瞧著年紀輕輕的還沒我大呢。”
潘洋鋒十分肯定:“不一樣。”
年輕警察不解道:“什麼不一樣。”
潘洋鋒解釋:“你和他比不了,他爺爺是禾繼平,之前咱們這一片非常有名的算命大師。”
年輕警察:“額,那他也很厲害嗎?”
潘洋鋒無言以對,只說了句:“試試吧。”
他之前只聽過禾老爺子的名號,但對禾家人並不瞭解,就連禾曄的聯絡方式也是多番打聽才拿到的,但禾曄能算出三十年前的失蹤案,想來身上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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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四十分,043室的門被開啟,庒棟不情不願地挪進房間,聽到身後的房門被鎖上,立刻像沒骨頭似的,癱在下鋪的單人床上。
他‘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右胳膊搭在額頭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鋪的床板陷入沉思。
說實話,庒棟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弟弟失蹤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怎麼會突然被翻出來,而且爸媽還那麼肯定地說是他做的,叫來幾個鄰居將他押來派出所。
庒棟認真思考許久,也沒想明白到底哪裡出了錯?
看守所裡沒有電子裝置,這讓每日以遊戲度日的庒棟難受不已。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裡將自己愚蠢的父母罵了幾百遍,心想著等自己出去了,一定找他們算一算總賬,到時候不給自己一大筆補償,這事兒就別想輕易揭過去。
一個都死了快三十年的兒子,竟然還值得他們跟自己翻臉,自己以後可是能給他們養老的保障,那個死了的兒子能幹什麼,真是兩個分不清孰輕孰重地糊塗老東西。
庒棟越想越氣,罵罵咧咧的睡下。
深夜十一點。
熟睡中的庒棟眉頭緊皺,雙手緊緊攥著,額頭開始不停地冒冷汗。
“不……”
庒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做噩夢了。
夢中,他站在一個陌生的河邊,面容模糊不清的小孩渾身溼漉漉地朝他爬過來,嘴
裡不停地喊著:“哥哥。”
“哥哥,好冷啊。”
“水好涼,哥哥,你快救救我。”
“哥哥,我是莊梁啊,我不想死,你幫幫我吧,嗚嗚嗚——”
“走……走開!”
庒棟猛抽一口涼氣,不停地後退,結果被絆倒,蹲坐在地上。
他想翻身爬起,可腳腕上傳來的刺骨涼意讓他動彈不得,對方瘦小的手就像是兩把大鐵鉗子,死死扒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地靠近。
“哥哥,這裡好黑,我好害怕,你下來陪我吧。”
庒棟聲音顫抖著,努力辯解:“我沒有害你,是你自己賭氣跑出來的,不關我事!”
眼看著對方被河水泡的腫脹的臉馬上要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