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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有錯,請用數學為難她,千萬不要用詩文。
說起來就是心酸,令人淚目。
下午開始考第二場,這場加的算學就完全是小菜一碟了。
煎熬了三天,考試結束,沈清疏覺得自己身上肯定都餿了。但她居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早就鼻子失靈感受不到了。
她連續兩晚上都沒休息好,大腦又一直在高速運轉,還不停地呼叫精神力,出考場時,踩在地上就像在踩棉花一樣,輕飄飄地馬上就能飛升成仙。
但沈清疏還不能馬上休息,為免身份暴露,她必須得清醒著自己洗漱沐浴。
讓她就這麼餿著睡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腦子裡空蕩蕩的,有賊去樓空的感覺,肚子也恢復了感知,餓得咕咕叫起來。
廚房裡一直給她備著熱食,沈清疏一邊喝粥,一邊聽劉伯匯報打聽到的情況。之前為免考試分心,她沒有去了解。
「……這次主持考試的學政洪大人,據說他偏愛少年英才,上一次他錄取的學子,排名靠前的大多是年輕人。洪大人是主戰派,這次的詩賦題目似乎就是他定的……少爺的對手之中,汶水縣的關意明最有威脅,他連中縣、府案首……」
這樣看來她拿案首的機率還是很大的,沈清疏擱下粥碗,用布巾擦了擦嘴,心裡暗自思量。
這樣她就不好立刻動身回京了,必須要等到發案之時,不然萬一她中了案首,卻沒有去參加洪學政的謝師宴,那就會狠狠地落了洪大人的面子。
等待發案放榜的這段時間,府城客棧是格外的熱鬧,處處都能見到穿青色學子服的人,或好友相聚、或舉辦文會、或高彈闊論。
沈清疏孤身一人,在這邊沒有什麼交際,會邀請她的人也不多,便是有想巴結討好的,她也不想理會。
每日深居簡出,到了放榜這天,在考場附近的三元樓,劉伯早早定了二樓靠窗的位置,負鞍也一直在貼榜處候著。
等待看榜的童生實在太多,三元樓都坐滿了,大家都很興奮緊張,成群地說著話舒緩情緒。
沈清疏獨個坐著,也難免有些焦躁不安,她搖著扇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卻什麼滋味都喝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緩慢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樓下忽然騷動起來,有人大喊一聲,「放榜了!」
樓裡的喧囂聲忽然停住,整片空間詭異地安靜了一瞬,又立刻變得更加吵鬧。一部分人站起來擠到窗邊,另一部分更是發足狂奔,下樓看榜去了。
沈清疏不想和一幫大男人擠,勉強還算淡定地坐著,只是茶水也喝不下去了,就盯著樓道口,等負鞍上來報信。
「少爺,少爺,你是院案首!我看到了,你在第一個!」一個穿青衣的書童興奮地喊叫著,邊喊邊衝到了偏裡面一張桌子前。
沈清疏心裡一沉,那不是負鞍,她沒有拿到院案首。即便她早已成年,兩世為人,心裡還是控制不住地難受失落起來。
「這是連中小三元啊!恭喜恭喜!」
「恭喜關兄!賀喜關兄!」
「誒,該叫關案首了。」
「對對對,哈哈,恭喜關案首!」
「三元樓裡中三元,好彩頭!」
那邊桌上,已經是在一迭聲地慶賀了,沈清疏看過去,位在眾人中心的,是個十六七歲,面如滿月,穿一身月白色袍子的少年。
他十分謙遜地站起來給眾人回禮,「哪裡哪裡,關某謝過諸位了。」
這應該就是劉伯所說的關意明瞭,連中小三元啊,就連她都有些嫉妒了。
沒了中案首的希望,沈清疏低頭喝了口涼茶,只嘗到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