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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都是大鍋燒的,洗澡不是在大木桶裡便得用勺子舀了衝,永心燒好水出來,正聽見父親說,“小寶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這個像我,你平時要多擔待點。。。”
永心嘟了嘴說,“爸爸,你在說我壞話呢?”
沈逸承微微一笑,“前面有好多表揚你的話,你沒聽見。”
永心問,“什麼?”
沈逸承走近她說,“反正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小時候爬樹搗鳥窩什麼的。。。”
永心臉微紅,不接他的話只往前面引路,“洗澡水備好了,不過就怕你不習慣,這裡什麼都簡陋,比不得你家裡。”
“你都能習慣,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多講究?”
如今是冬天,天氣寒冷,永心穿著羽絨外套,胖墩墩的早在前面。她回來的時候本沒帶行李,所有的衣服都是小鎮上臨時買的,這裡經濟交通落後,連帶著衣服都好似比外面的城市落後了十年,流行的還都是些花花綠綠的顏色,外套也沒個收腰什麼的。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件稍微素色的,時髦不時髦的也管不了那麼多,穿上不冷就好。如今沈逸承看她整個人團成一團,一扭一擺的走在前面,短短的頭髮一跳一跳,倒像只企鵝,忍不住嘴角上揚。
永心回過頭來,看著他忍俊不禁的樣子,問,“笑什麼?”
“豬。”
“啊?”她沒反應過來。
他指指她身上的衣服,她臉色飛紅,“你才是!”
“小豬!”他又叫。
她不搭理他,取過一旁的毛巾塞他手裡,就往外走,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讓她面向了自己,“不高興了?”
她有點賭氣的微微嘟了嘴,眉眼裡流露出一種孩子氣來,雙唇因寒冷越發的顯得紅潤鮮豔,他只覺心神盪漾,低下頭來,她連忙別過臉去,他已經兩天沒有清理鬍髭,細碎堅硬的胡碴蹭在她臉龐上,點點刺痛,她“哎喲”一聲推開他去,邊向外走邊說,“快去洗吧,水要涼了。”
他看她臉色飛紅,逃也似的跑掉,嘴角上揚,笑容如水波般在臉上散開去。
他梳洗完畢出來,永心看他裡面只穿件薄薄的灰色毛衣,外面套件黑色的呢子外套,相比之下,自己穿的簡直就像是雪人。因沒有吹風機,烏黑的短髮只用毛巾擦了,還有些許晶瑩的水珠在上面,可是根根矗立著,更顯得精神飽滿。
冬日裡天色暗的早,三個人吃過晚飯後,外面早已是伸手不見五指,永心拿了乾淨的被褥毯子出來,在空著的那個小房間裡,把床細細鋪好了,半開玩笑說,“沈總,只能勞煩你在這裡將就幾日了。”
沈逸承在旁邊給她搭把手,一起幫著把墊子撫平了,她以前在他面前總是有幾分畏縮的,這次倒生出許多俏皮來,因來回忙活著,額上臉上冒出些許細小的汗珠子,他只覺得她雪白的臉龐在燈光下如琉璃般散發出璀璨的光輝來。她抬起頭衝他微微一笑說,“剛才覺得冷,現在這樣熱。”她脫去厚重的外套,其實還是那麼瘦,腰身只一點點,她走到窗戶邊,外面北風呼嘯,她說,“看起來過幾日就該下雪了。”又說,“我有好些年沒見過雪了。”他們那個城市是從來不下雪的。
“剛出了汗,這樣吹,小心生病。”他站在她身後,伸過手去關上窗戶,她整個人就困在他身體和窗戶之間,她的身體抵在他的懷中,清晰可聞他溫熱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她心下隱隱不安,不敢再動。他縮回的手順勢搭在她的腰際,擁了她,下顎抵在她的髮間,是洗髮水的淡淡香氣。窗外是無邊無際的黑,北風席捲著落葉從窗前吹過,可是懷中的人卻這樣溫暖柔軟,他滿心裡都是踏實安寧的歡喜。她生怕他做出什麼來,可是他只是靜靜的擁著他,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她終於說,“該睡了,明天還要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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