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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讓自己停下來,但越想控制住淚腺,身體就跟著顫抖,最終變成了一邊哭一邊抖,就像個篩子,還被周嶼看到了……
秦然打算解釋一下,但一開口又被堵住,說什麼呢?
說給他找了兩天的影片,現在終於找到了,忍不住喜極而泣 ?
周嶼說了幾句「別哭了」之後,她還是沒辦法停下來。
時間凝結,倆人都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周嶼才從詞庫裡搜尋出一句:「被人欺負了?」
她搖搖頭,卻仍然在哭。
周嶼也不再說話,站起來脫了外套蓋到她身上。
片刻後,他的手落到她頭上,輕輕揉了揉,忽然笑了。
秦然有點生氣,她都哭得這麼慘了,他居然還笑她?是不是人啊?
她偏頭怒視他,只露出半隻眼睛。
周嶼卻像沒察覺般,又揉了揉她的頭髮,道:「你這個樣子,我好像那個劈腿的渣男啊。」
秦然瞬間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他倆這個樣子,確實很像吵架的小情侶。她還在氣頭上,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就是。」
周嶼伸指輕彈上她的額頭,揚唇一笑,「我不是。」
秦然將頭轉回去,終於在這一刻停止了哭泣。
周嶼招手示意陸皓軒過來,給她拿了一包紙,她低頭擦淚,一邊擦一邊伸手要紙。他只得蹲在旁邊,不停給她遞紙。
等擦了大半,她揚起半邊臉,眼睛腫得不像話,「我們走吧。」
秦然想要站起來,但膝蓋曲了半天,有點麻了,一下子重心不穩,差點又坐到花臺上。
周嶼一手扶著她,眸光深邃,沉默不語,「腿麻了?」
秦然點頭。
他眉頭蹙了一下,似乎有點生氣,「那你為什麼不說?」
「我覺得能站……」
不等她說完,周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秦然呆住了,他沒有戴口罩,在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人的大街上,他就這麼抱著她往車上走去。
顧循和陸皓軒站在路邊,像拍諜戰片一樣,仔細地觀察四周每一個有可能突然出現的人,還有鏡頭。
周嶼抱著她上了車,是他們到蕭山機場時租的商務別克,車內不大。
將她放在座位上,然後輕輕帶上了門,囑咐道:「放心,沒有第三個人看到。」
周嶼這麼一說,她便明白,他是怕她會介意別人看到她哭得這麼慘的樣子。
他在維護她渺小的自尊。
等到腿不再麻了,秦然拿出手機當鏡子,整理了會頭髮和衣服。想到自己還拿著江耀的手機,她開啟車門,「我先去還個手機。」
他頓了頓,溫聲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別去,醫院很多人。」秦然已經把語氣調整好了,現在的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剛哭過。
周嶼從車裡翻出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完,拉著她的胳膊,「走啦。」
一行人走到急診室,江澈已不在那了,問了護士才知道,江耀搶救過來了,但還是昏迷狀態,被推去了監護室繼續輸液觀察。
四人隨之去了監護室,江澈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不停往房間裡張望。
秦然走近,把手機還給他,「江總謝謝你,影片已經找到了。」頓念片刻,又安慰道,「護士已經說江耀沒事了,肯定會很快醒過來的,你別太擔心了。」
江澈抬頭望向她,一開口,聲音有點嘶啞:「那就好,影片找到了你就回去吧,看你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幾天沒睡了。」
周嶼站在一旁,從他倆的對話裡拼湊出了這事大概的輪廓。
從週五晚上開始,秦然就一直在橫店沒有回去過,得知有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