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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已經來了。&rdo;狐二看著自己腳尖道。

&ldo;你剛成年不久，許多事還沒想清楚。&rdo;淵對他擺擺手，&ldo;走吧，我無甚耐心哄孩子。&rdo;

&ldo;我這幾天已經想清楚了。您想再見一見他嗎?&rdo;

龍王看了狐二很久，終於還是點了點頭：&ldo;我極愛他，卻擔心他因為我開口而勉強與我在一起，若再得見……&rdo;

&ldo;您無需為了與我解釋，如此傷己。&rdo;狐二對龍王鄭重道：&ldo;炎鼎大戰時，我是個無能之人，現在能為您做點什麼已經很好。&rdo;

&ldo;若你父親得知，便是眼盲，也少不得要另捅我一次。&rdo;

&ldo;我想過了，誰我都不會說，以後便做個深沉的妖怪，再不化元身便是了。&rdo;狐二快速道。

&ldo;如此……&rdo;龍王對他做了個揖，&ldo;大恩不言謝。&rdo;

&ldo;無需如此。&rdo;狐二對他連鞠好幾個躬，抬頭問：&ldo;您有屬於他的東西麼?&rdo;

淵從貼心之處將蒙塵半隻手臂拿出來，雙手遞給狐二。狐二舉手過額，將那隻尚帶餘溫的殘臂小心地接了過來。

&ldo;他上戰場的時候，擔心被火所燃，都會將毛髮剃光，他元身要比這可愛許多。&rdo;龍王溫柔地看著殘臂，輕聲道。

&ldo;您愛的……是神將蒙塵麼?&rdo;

&ldo;不可以麼?&rdo;龍王移目看他。

&ldo;當然可以!&rdo;狐二點頭，復又搖搖頭，緊張道，&ldo;我沒資格評斷您的。&rdo;

&ldo;你不必如此緊張，我從未想過，有一日也能成為妖界的景仰之人。&rdo;

&ldo;您是英雄，總是要被眾人景仰的。&rdo;狐二認真答，&ldo;您呢?有什麼信物沒有?&rdo;

&ldo;你需要哪裡?&rdo;龍王在自己身上四處看了看。

&ldo;不需斷肢，&rdo;狐二忙道，&ldo;毛髮、鱗片也可。&rdo;

&ldo;逆鱗可算?&rdo;淵翻掌遞過一塊邊緣焦黑的龍鱗。

&ldo;您受了很重的傷麼?&rdo;狐二接過後問他。

&ldo;還好。&rdo;龍王答：&ldo;一段時間後便恢復了。&rdo;

&ldo;那您稍等。&rdo;

狐二化了元身，微卷的額前發隨風飄動著，被他用前爪整齊地拽下來，露出額頭上銀色的環形印記。

&ldo;我大哥說，一會兒會有異象，想見的人，便在異象之中。您看到的將是他那一刻的真實樣子。&rdo;

&ldo;若那人已經死了呢?&rdo;

&ldo;便是他死前一瞬的樣子。&rdo;狐二小聲對他說。

淵輕呼一口氣，對狐二道：&ldo;不止龍族，九尾的術法也是殘忍的很。&rdo;

&ldo;那您還要看麼?&rdo;狐二低頭想了想，&ldo;或許您還有什麼差遣，我已經成年，什麼事都願替您完成。&rdo;

&ldo;要看，&rdo;龍王輕扯嘴角，&ldo;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一試。&rdo;

&ldo;好。&rdo;狐二點了點頭。

&ldo;一會兒你站遠一點，&rdo;龍王將雙目閉緊，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