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章 圓滿19(第2/3 頁)
親友環繞。
他不恢復記憶時不覺得,一旦記起來,眼前種種都成了鏡花水月,而江霽初陷在其中,如同沉睡進世間最暖潤寧靜的夢裡。
而他則是夢中最殘酷最違和的符號,彷彿一個不經意就會把江霽初的夢踏得粉碎。
謝寄控制著表情:“我當時有點事,現在補給你一張?”
他心知兩個人拍,和當時一群人拍的意義不同,可江霽初還是說:“好。”
他們的手機都有拍照功能,謝寄還是鄭重其事地陪江霽初翻出相機,用三腳架架好,設好定時拍照,再陪江霽初站到相機前。
刺目的白光閃過,謝寄就要去看拍出來的照片,手臂卻驀地被抓住。
江霽初:“謝總,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
謝寄心中一動。
他這次前來並非所謂的順路坐一坐,而是……想帶江霽初走。
他對謝泉他們說過,從真·祭壇找到通往祭壇的路是不得而為之的方案,在此之前,他們有更簡單、更有效的辦法。
從女王封閉記憶的程度能看出來,這一關卡針對的是他和江霽初。
他像一把鑰匙,而江霽初就像那扇門。
鑰匙向左,門就會被開啟,他將帶江霽初回到殘酷冰冷的現實。
鑰匙向右,門就會被鎖上,連同真相一起。
聯想到選擇的內容,關卡主題不言而喻。
江霽初就是本關卡的“陣眼”。
只要江霽初記起來,關卡或許就會不攻自破,當然,代價也不言而喻。
恢復記憶需要觸發點,真·祭壇就是那個觸發點。
把江霽初帶到真·祭壇前,就能結束一切。
江霽初正看著他。
謝寄知道江霽初生的好看,可抵禦住最開始的侵略感就會發現,這種好看遠超皮相。
他們並不是在虛假的世界生活了二三十年,而是以本來的身體進入關卡,關卡規則強行把時間線向前推了幾年,讓他們的事業、感情都達到一個可以留戀的狀態。
但實際上他們進入關卡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左右,二三十年的記憶全都是被硬塞進腦子裡,所以人的機能、氣質都和原來相似。
江霽初的氣質是在日復一日的苦難中打磨淬鍊而成,宛如一柄將要出鞘的刀,幻境以虛假的記憶為刀封上一層嬌生慣養的薄蠟,遮去鋒芒,換了些不諳世事的天真。
而他要硬生生拔刀出鞘,將薄蠟盡數撕毀,讓這柄刀在痛徹中重見天日。
只是痛徹的不止江霽初一人。
修剪得體的指甲因攥得太緊嵌進肉裡,謝寄望著江霽初,靜默像過了一個世紀:“我想帶你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江霽初:“那個地方有什麼問題?”
謝寄按住江霽初肩膀換了位置,從後面把人抱住,聲音艱澀:“它可能,不如你現在的生活快樂,甚至可能有點苦。”
江霽初頓了頓,還是問道:“你會陪在我身邊嗎?”
謝寄肯定地回答:“在,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不背叛,不放棄,我們有很長的路要走,生活那麼長,我們還可能會遇見一些矛盾,但總能一個個解決。”
江霽初頭驀地疼了起來,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
他揣在口袋裡的那隻手微微攥緊。
其實他活到現在,沒吃過什麼苦,卻像是習慣了疼痛一樣,一聲都沒吭。
身後是自己喜歡的人的胸膛,耳邊是飽含情意的話語,江霽初在疼痛與繾綣間儘可能地保持清醒。
謝寄一定是知道了線索,或許乾脆已經記了起來,只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肯坦白相告。
但謝寄還是想告訴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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