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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收刀的時候磨磨蹭蹭，摳翻起來的皮肉也沒有徹底切掉。

就留在上面。

粘連在起央追的虎口上，少部分細碎皮肉在他鋒利的刀上。

地上已凝聚了好大一灘血，桌角上的血珠往下滴落，懸拉出長長的血絲將墜未墜，血腥味濃鬱極了。

梁懷惔坐直起來，淡淡瞥了起央追一眼。

提起矮几上面的酒，拔了酒塞，提起來倒灌沖洗刀刃上的血跡。

臉上突起的暴戾陰鷙抹消得乾乾淨淨，看著是斂了性，正常了。

他甚至邊沖刀邊跟他混說道。

&ldo;我橫豎看你最近吃喝不錯，身子比之剛來汴梁時健壯太多。&rdo;

&ldo;新得的刀開刃需要血來祭，西域王子身份尊貴，咱倆關係即近，今兒個便削你一二兩肉給我的刀祭祭。&rdo;

起央追的手不說殘廢，只恐怕要十天半個月揮不了刀。

他疼得滿頭大汗，整個人往後攤倒而去，像受傷的猛獸那般喘，胸膛不斷起伏著，大口吸著氣。

聽見梁懷惔的陰陽怪氣，倒不和他計較，嘴上卻還在笑。

&ldo;一二兩肉。&rdo;

鬼話說得倒好聽，他那架勢看著都是要他整隻手。

&ldo;梁衡之，你自個說說你下手重不重&rdo;

梁懷惔將刀收好，淡漠道。

&ldo;不重，你不長記性。&rdo;

梁懷惔難得用皇子身份壓人說話。

&ldo;也算給你看看，我們汴梁的人是不是都好惹，是不是隻要你看上了眼，誰都能開口要。&rdo;

就知道為這事。

&ldo;不就是個小流鶯，當初你大哥的新婦，你都樂意幫我搶，我記得你也沒娶妻，是養在外宅的?如今就為個沒名沒分的女人，至於跟我這麼大火氣?&rdo;

&ldo;你這頭出的，她知道嗎?&rdo;

越說，手越疼了，起央追齜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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